備好了,會有人去通知你們。”
“好的!”夏明朗當機立斷,拉上陸臻就走。
“政委,他……”柳三變故意緩了一步。
“我知道,沒關係!”林珩微微點了點頭。
“你怎麼能這樣說他?”柳三變在走廊裡追上陸臻。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說他?”在自己兄弟面前,陸臻的情緒自然更加外露:“清風明月,拍拍照寫寫詩,他以為他來幹什麼?度假嗎?”
“他可能有他的……”
“我看他是在學校裡呆太久了,還以為這是一場浪漫旅行呢!我真想不通怎麼會把這種書呆子派出來主持大局……”
“你根本不瞭解情況,林珩在南沙當過十年政委,幾乎沒上過大陸。要我看,整個艦隊,要比這種在海外孤島獨立帶隊的能力,沒人比他更有經驗。”
陸臻一下愣住。
“說實話,一線大佬裡面我服得人不多。林珩是頭一號的,你下次要噴人之前,先打聽打聽。”柳三變憤憤不平地從陸臻身前繞過。
“三哥……”陸臻愕然。
夏明朗按住陸臻的肩膀,示意他別再糾纏了。
完全沒有機會參與其中的馬小杰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似乎是因為陸臻之前說得那些話,晚上的餐會進行得非常莊重,沒有一點文體娛樂的元素。飯後,林珩站到臺前,說給大家準備了一份薄禮。一個投影儀支架起來,畫面剛剛開始,就聽到有人哭出了聲。林珩帶過來的是所有家人的問候……
麒麟眾人限於保密級數,只有嚴正一個人代表大家長說了幾句場面話,可輪到陸戰隊就是實打實字字到血的畫面了。陸臻看到萬勝梅溫柔地低笑,說孩子一切都好。柳三變的眼淚奪眶而出,當著他所有士兵的面哭得不肯抬頭。
林珩很體貼地給了大量時間讓戰士們傾洩情緒,他聲音低沉,安撫似地解釋著:“這些影片是央視的朋友和我們艦隊政治處共同製作的,現在放出來的是一個剪輯,等一下,大家可以去海生那邊把自己家裡完整的那一份拷走,沒有電腦的戰士可以去活動室借用……”
林珩的話音剛落,韓海生就讓人圍了個水洩不通。陸臻只覺得驚訝,這段影片雖然短,但是工程浩大,柳三變營裡計程車兵來自大江南北,要一一走訪到戶,不是一兩個人力所能承擔。陸臻感覺到夏明朗按住自己肩膀,衝著林珩那邊遞了個眼色,陸臻猶豫了一會兒,向林珩走過去。
注:“在奧斯維辛以後,寫詩是野蠻的!”這句話出自德國思想家泰奧多阿多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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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2、
2、
林珩馬上明白了陸臻的意圖,他抬了抬手,把陸臻引到一邊。
關係太生疏,道歉的話反而不知道從何說起,陸臻欲言又止,剛剛起了個頭兒,便被林珩打斷:“其實你提醒得有道理,也是我疏忽了。”
“不不,主要是我不瞭解情況,誤會您了。”陸臻越發羞愧。
“阿多諾是一個左派,他的觀點一向很激進,他說‘奧斯維辛之後沒有詩’,他其實是想說,在人類表現出那樣的醜惡之後,在人類經歷了那樣的苦難以後,我們這些倖存者,還有沒有權利,再追求幸福與詩意。可是你看他們……”林珩靠在船舷上,抬手指向韓海生那一邊,一大群人,擠得水洩不通,他們手上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臉上洋溢期待與喜悅,桌子上的另一臺電腦在忙著給大家刻盤。
“他們正在追求著什麼?幸福……與詩意。”林珩道:“這是人們活著,最根本的需求,這是不能被禁止的。”
“對不起,我並沒有深入的去想過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