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可是有些事,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份危機。
“嗯。”明媚點了點頭,見陰諾諾臉上的血色褪盡,一點點煞白起來。“娘娘,你別擔心,別說奴婢聽得模稜兩可,就算奴婢完全聽懂,就算刀架在奴婢脖子上,奴婢也不會告訴任何人,若娘娘不信,奴婢可以發誓,若娘娘還是不放心,可以殺奴婢滅口,奴婢毫無怨言。”
聽到明媚的保證,陰諾諾臉色有些緩和,心中的擔憂卻沒有散去。
傅翼回到御花園,見殷臥雪依舊跪在亭中,那單薄的背影,倔強的挺立著。
傅翼眉頭輕聚,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知何時,傅翼悄無聲息走進亭子,站在她身後,靜靜看著她的背影,神情肅然。
“殷眠霜,我真的越來越覺得,你真不是當年那個殷眠霜了。”傅翼開口道,目光落在她右手,五指明顯有殷紅痕跡,分明是教人踩踏過。
殷臥雪後背一僵,沒料到,傅翼會去而復返。
她本來就不是殷眠霜,卻只是淡然的應聲。“是嗎?”
“失去記憶,真能讓失憶前,跟失憶後,判若兩人嗎?”傅翼彷彿是在問殷臥雪,也好似是在問自己。
“或許吧?”殷臥雪目光悠遠的望著前面,對於傅翼老調重彈的話,她給不出任何肯定的答案。
“你這麼做,值得嗎?”這才是傅翼去而復返,真正想問的話。
母后的目的如此明顯,只有那些蠢女人,被嫉妒衝暈了頭,才會覺得母后只是單純的招集她們賞花。而她明知母后想要置那些人於死地,卻還是義不容辭的毀了母后的計劃,直接將那盆牡丹毀了,玩全出乎他所料。
也疑惑,她那麼做,到底為何?聰明如她,明知救了那群蠢女人,會得罪母后,還為之,真是想死嗎?還是醫者父母心?
“值。”殷臥雪依然堅定的吐出一字,那些女人的死活,她無心理會,只要保護諾兒姐姐。曾經的她都是受他人保護,現在的她,長大了,也懂事了,想保護她要保護的人。
“好一個值。”傅翼冷笑一聲,鳳眸裡滿是鄙夷之色。“你這麼做,到底圖個什麼?”
對傅翼的問題,殷臥雪選擇沉默,說出來他也不會相信,況且她也不能說。在眾人眼中,她剛才那一舉,簡直就蠢到極致,可是在她心裡,真的很慶幸,慶幸自己出手快,在毒還沒隨著花香散發出來時,就毀掉了。
“在後宮施恩,永遠也別想得到回報。”傅翼深知,後宮那群女人,有恩未必記,有仇必報。估計此刻還有幾人圍在一起,說長道短,話題絕對是圍繞著她。
“我本沒施恩,何來回報。”淡漠的話語,平靜無波。
“你。。。。。。”她的冷淡真的讓傅翼怒不可遏,大手緊攥成拳,手背青筋爆出,指骨分明,發出咯咯的聲音。
“真正蠢到極致的人不是她們,而是你。”她們是蠢到無知的地步,而她是明知故犯蠢到家了。
冷厲的聲音,刺穿了凝結的空氣,傳入殷臥雪的耳朵中。“是嗎?可我覺得值。”
“無可救藥。”傅翼袖袍一揮,轉身決然離去,剛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一把扣住殷臥雪的手臂,將她拽了起來。“朕說過,除了朕可以傷害你,其他任何人都別想傷害你半分。”
因跪得有些久,又被傅翼突然拽了起來,膝蓋痠痛,血液有些迴圈不過來,殷臥雪只覺一陣眩暈擊來。
“你還好吧?”傅翼鬆開她的手臂,改去扶著她,關心的話脫口而出,傅翼也不知道是真心關心,還是帶有別的目的。
“帝君,你可知後宮嬪妃們,真正所怕的是什麼嗎?”殷臥雪目光閃爍,神色猶然,唇角噙著淡離的笑容。
“失*。”傅翼低眸,看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