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完整,卻不得其果,現實和夢境,她已經分不清楚了!
歸琰閉上眼睛,雙手手指插入頭髮,緩緩按摩著頭皮,試圖找出“這只是個夢”的真實依據,卻始終是一團迷霧,她無奈地睜開眼睛,忽然看見床尾的腳踏處露出衣服一角,有點眼熟……像是她的。她只得暫時把那些理不清頭緒的迷團放在一邊,翻身下床。當她兩隻腳站到地上時,自雙腿間隱隱傳來一陣不適感,她的身體一滯。
那個不是夢!是真實的!
昨晚她和鍾秀兩個已經……
歸琰大腦一片混亂,快速穿好衣服逃離這個房間,回到自己的臥室把門鎖上,心神不寧地一屁股坐在床邊,手下一片溫潤滑膩,歸琰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床單被罩枕套都煥然一新,她原來的那套純棉床品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這套是天蠶絲製品。
這兒才是事發現場。
歸琰頓悟,頹敗地仰臉倒到床上,瞪著天花板,大腦已經了停止思考,確切地說是已經思考不了了,這實在超出了她的預期,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背道而馳了。
她應該怎麼面對鍾秀?
歸琰雙手捂在臉上用力上下揉搓,努力喚醒被酒精麻痺的神經,讓理性迴歸。
是順勢而下,兩人就此發展下去?還是隻當一夜情?
她怔怔地盯著天花板,正猶豫不決之際,外面響起了輕輕地敲門聲,只聽鍾秀說道:“小琰,出來吃早飯了。”然後就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
鍾秀這一早晨心裡也有些忐忑,昨夜雖然先機佔盡,但內裡並不是很踏實。她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主兒,行事總出乎他的預料,這樣的她常常使他信心不滿,卻又致命地吸引著他,在煎熬和矛盾中一路走來,他現在只能以出其不意先博取五分的把握,剩下的五分就只能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了。
歸琰靜靜站在餐廳門口,遠遠望著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這時的他,著一身尋常的便服,腰上不和諧地繫著她新買的公主圍裙,正有序地往餐桌上擺著碗筷。眼前的這一幕,溫暖,真實。
感覺到她追尋的目光,鍾秀並沒有回頭,只繼續著手裡的動作。他把先把牛奶、吐司、煎蛋、香腸放到餐桌的一側,又轉身回廚房,陸續端出了小籠包、油條、皮蛋瘦肉粥、蒸蛋糕等幾樣早點,把一張桌子擺得滿滿的。這些都是她喜歡吃的,歸琰的眼眶慢慢變得溼潤,鼻子開始堵塞。
以前她想吃什麼總會在前天晚上告訴他,可是昨夜發生了一連串的意外,鍾秀一時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只好按她平時的喜好各備了一份,雖然他極不想承認,但此時他確實像情竇初開的小夥子見到心上人一般緊張。
當一切都準備妥當,鍾秀才像是剛找回了嘴巴一樣,招呼她:“快坐下吃飯吧!”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昨晚上都累壞了。”
“那個……嗯……那個……我還有事,就不吃了。”
歸琰忽然有些忸怩,嚅囁著說完,不敢再看他的臉,轉身向門口走去,快到門邊忽然又停下,問了一句:“昨晚你戴套了麼?”
鍾秀聽她說要走,心裡有些失望,正想著要如何把她留下,猛然又聽她來了這麼一句,沒來得及思考話就溜出嘴邊:“沒。”
說完才驚覺這一問一答有多麼曖昧,一股彆扭的情緒湧上心頭,當他從這些情緒中回過神來時,公寓內已經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歸琰逃也似的出了門,臉還一陣陣發熱,想到昨夜惹禍的酒,便直奔孫恬的住處,進門就大聲質問道:“你個死丫頭,昨晚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週末不用上班,孫恬也剛起床,正睡眼朦朧間,聽她大喊大叫的,迷糊地問:“什麼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