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他的腳步停在了最後一個臺階上,稍稍側過身,“這是曜的私事,我知道得不多,改天你有空可以跟她聊聊。”
“可以嗎?”她瞬間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在這件事上,他這樣通情達理,倒是令她有些意外。
她嬌臉上暈滿了欣喜的神色,他拉著她繼續登樓梯,唇角卻在情不自禁上揚著,看來默說得沒錯,這個小女人確實比較寂寞,這樣一個小建議就讓她開心成了這樣。
房間裡,杜朗和容貞似乎等了許久,一看到他們出現的身影,杜朗急忙走上前來,“卓,我得給你檢查一下傷口癒合的情況,另外再幫你換藥。”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需要這些。”鄭卓毫不領情,隨即下起了逐客令,“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戴著口罩,端著醫藥托盤的容貞用肩膀碰了一下呆站著的絮兒,以眼神示意著什麼。
絮兒沒明白,眼裡流露出不解的神色,“容貞姐,你想跟我說什麼?”
容貞咳嗽了一聲,壓下嗓門湊近絮兒,“絮兒,你去勸勸卓,他的脾氣這麼多年來都沒變過,固執得要命,現在只有你的話管用。”
“我?”絮兒直覺以為容貞搞錯了,可見容貞眼裡一副就是你的肯定模樣,她撫著垂落在臉頰的髮絲撥到了耳後,好吧,姑且試一試,大不了被他吼一陣。
杜朗還在勸他,他根本聽不進去,絮兒跑過去,猶猶豫豫開了口,“那個……你還是換藥吧,早點痊癒不是更好,這樣做什麼事都方便……”
“做什麼事都可以?”他玩味地品著這幾個字,凝望著她的目光裡旁若無人地透著火熱的溫度。
她頓時面紅耳赤,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麼會說這麼曖昧的話,而且是當著杜朗和容貞的面,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絮兒,趕緊給他脫衣服,要拆繃帶。”容貞冷靜的聲音飄來。
絮兒咬起唇,俯身悶頭靠近他,雙手碰上他外套的一剎那,鼻腔裡聞到一股熟悉的男性香水味,她按壓下繁亂的心跳替他先後脫掉了外套和襯衣。
杜朗剪開繃帶的時候,她沒敢看,別開臉去,只聽到杜朗在說,“傷口的情況比上次要好很多,卓你要安心養傷,做為你的醫生,我必須提醒你最好還是不要做激烈的運動,以防再像前天一樣出現傷口裂開的現象。”
杜朗的話意有所指,絮兒背對著他們,沒有聽到那個魔鬼的聲音,但她能感受到身後傳來一股壓迫的寒流,可以想象他此時的臉色肯定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真想不到他也有吃蹩的時候。
過了好長一會,她估計著包紮得應該差不多了,才轉過身,杜朗果然做完了最後一道工序。
面對著鄭卓依然難看的臉色,杜朗只當沒看到,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這才攜同容貞退出了房間。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絮兒看了眼手機,見他已經踱步去了陽臺,她沒有跟過去。
疲乏地打了個哈欠,拉開衣櫥去拿睡衣,發現掛著好幾件嶄新的睡衣,拉出來一看,款式都是吊帶式或是超短式的透明睡衣,直看得她血液上湧。
她連忙從行李箱裡拽出自己的保守睡衣衝進了浴室。片刻之後,洗了個舒服的涼水澡,出來的時候他也正從陽臺進來。
見他赤裸著上身,她的舌頭不由直打愣,手指了指浴室,“那個……我已經洗好澡了,你要不要洗?”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唇邊蘊滿了意味深長的痕跡,“我先進去,你去幫我拿浴袍。”
說著,他便往浴室方向邁步,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交待她,“記住了,以後我洗澡的時候,給我拿浴袍的事就由你負責。”
什麼嘛,老拿她當女傭,她不滿地對著他的背影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