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塵世中以他人苦痛為樂,在燈光下演繹騙人戲法。一個興致缺缺,一個溝壑難填。
他們都卻缺失了什麼東西,卻又像在對方的身上找到了補全,終於完整。
瘋子不知道該怎麼親吻,魔術師也不會。
他們只會拼命撕咬,試圖將對方的動作和防抗壓下,吞進喉嚨,嵌入自己的骨血。
惡魔和魔術師都是不懂得愛為如何的生物。
他們聰明,他們自負,他們骨子裡埋著一樣的瘋狂,卻永遠學不會愛人。
愛是盔甲,也是軟肋。他們沒有軟肋,但也喪失了盔甲。
頭一次,惡魔放下了輸贏,大笑著回吻了魔術師。
他乾脆展露自己的領域,任由對方費力地在寒冷的地獄裡探索。
男人懶洋洋地將人摟住,搭在後頸的手把玩著對方垂下來的白髮,緩緩在鬆開的衣物周圍遊弋。
魔術師身上依舊穿著那套和惡魔一模一樣的衣服。
惡魔的身材本就比纖細的魔術師寬上不少。因為身形驟然縮小變矮的緣故,原先合身的西裝此刻變得鬆鬆垮垮,搭在身上,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
領帶被解下來後,白襯衫便沒有了束縛,又因為他們方才過於激/烈的深/吻,領口鬆開了一大片,露出背後大片大片白到幾乎能在黑暗裡散發出螢光的面板。
暗金色的瞳孔盯著那處隨著呼吸起/起/伏/伏的鎖/骨。
這並非是尋常老練獵手鎖定自己獵物的目光,反倒更像是食客在盯著盛放在桌上的佳餚盛宴,打心底裡盤算著該怎麼樣才能把對方拆吃入腹,緩慢品嘗。
男人若有所思。
他終於搞明白了,之前為什麼面對魔術師時他會有一種乾渴,比殺意更為焦灼的欲/望。
那是性/欲。
冰冷的白手套趁著白髮青年正在努力適應他溫度的時候悄悄繞到身前,將深灰色馬甲的紐扣解開。
本來就是惡魔的衣服,沒有人比惡魔更熟悉它的構造。
男人輕輕一勾,在魔術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負責收緊腰線的馬甲應聲解開,搭在敞開的手臂上。從他居高臨下的角度能夠看到更深/處一抹殷/紅。
瞳孔裡燒起一簇簇撩起的闇火。
另一隻手從襯衫敞開的領口探入,順著青年脊柱骨凹陷的線條緩緩朝上試探,或輕或重地按到肩胛骨那塊,像是某種無需宣之於口的暗示。
正在皺著眉想要佔盡上風的宗九回過神來,淺粉色的眼睛裡滿是一陣清明。
惡魔欣賞了一下對方眼尾因為親吻而染上的瀲灩紅意,手指越發在緊繃的腰線周圍環繞,似乎有更進一步的趨勢。
他們終於從第二個親吻中分開,原先冷冽的空氣都似乎染上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熱度在空氣裡無聲升騰。
宗九面色有些古怪。
他們雖然嘴/唇分開,卻依舊靠得很近。
白被黑所禁錮。冰冷和溫熱的呼吸交織,密/不/可/分。
這麼近的距離,身體的變化一覽無遺。
沉默了一會,白髮青年挑了挑眉,「你有反應了?」
男人低笑一聲。
等同變相承認後,他聲音暗啞著發出了邀請,順帶解除了對方身上的控制。
「來做嗎?」
(求求審核了這一段沒有ghs,真的沒搞,他們只是口嗨!如果刪掉會影響人設,我已經改了好多次了,大過年的,您就把我放出來吧,孩子給您拜年了,好人一生平安55555)
惡魔一向順從自己的心意。
他曾經漠視過無數男男女女,甚至是在黑暗裡縱情聲色的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