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情還未吃飽。」
當晚睡在農家硬實的木板床上,不由回想今天的事。
封龍愣了愣,從懷裡掏出錢袋:「拿去,算我們兄弟一場。」
他貌美神清,一看便令人心生好感,要借宿當然不難。
看他怒容滿面,白少情卻覺得可愛萬分,微笑道:「那若有人再欺負我,可有人來保護?」
知府公子出事,城中頃刻便會大亂。白少情雖不怕他們,也不想惹麻煩,一路出了城門,找個郊外安靜人家借宿。
封龍狠狠瞅他一眼,對上白少情笑得溫柔的臉,卻似乎下不了狠心,頓了一頓,才嘆道:「你可真能惹是生非。」搖頭不己。
他笑著說了一氣,白少情早揚長而去。
兩人對視片刻,忽然同時大笑,又攜了手,叫來好酒好菜,重新吃喝起來。
「哎呀那好,曲公子是貴客,白公子又是清白人,我正擔心會起事端呢。如今白公子看得開,我就放心了……」
有封龍陪在身邊,衣食住宿都有照應,又不會煩悶孤單,白少情一路自由自在,開朗不少,與封龍笑談各地景緻人物,驚訝地發現,封龍雖是武林中人,卻也稱得上是風流才子,古今詩詞,典故經籍,居然都知道十之八九。
白少情輕道:「曲公子正生氣,你不要讓任何人上樓。我去買些東西,哄他高興。」
「大哥,今天去哪?」
他輕輕下樓,龜頭迎上來道:「白公子你出來了?曲公子是這裡貴客,又是知府大人的公子,我實在攔不住,你別生我的氣。迎風姑娘知道你被曲公子纏上了,正替您擔心呢……」嘮嘮叨叨,居然並不知道樓上已經發生驚天大事。
兩人悠閒行走,開始是封龍跟著白少情,不知不覺中,卻漸漸變成白少情跟著封龍四處觀景。
難道是曲揚惹了仇家?此人殺了他所有下屬,卻又只震碎曲揚四肢關節,顯然極恨曲揚,要他多受點活罪。我本想好好離了江湖休息幾天,怎麼偏偏又遇到這些事?還是及早離開才是。
封龍好賞奇景,他所向往的地方,或是深山大澤,或是絕崖陡峰。
血腥味隱隱鑽入鼻尖,白少情凜然。
「附近有一座玉指山,每月二十,山峰中飛濺的泉水剛好反射天上月光,美麗非常。」封龍朝不遠處一指。
他掀開簾子,裝作腳步虛浮地匆匆離開,餘光一瞥,竟然看見角落處隱隱躺著數人,似乎是那曲公子帶來的下屬。
白少情轉頭,這山果然象根手指一樣,雖細但長,直直豎起。
他退後兩步,仍不能察覺偷襲者,不知是已離開,還是武功高強至白少情無法察覺。
「少情,今天剛好二十,我們吃過晚飯就去。」
「你怎麼了?曲公子?」想起自己不識武功的身份和暗中的窺探者,白少情心驚片刻,立即裝出驚慌模樣:「我可動也沒有動,曲公子,你躺著,我幫你叫大夫。」
兩人吃過晚飯攜手而來,到了山腳抬頭一看,都是絕壁,哪裡有路。
偷襲者武功高強,能在白少情面前出手,曲揚四肢的關節,居然被瓷片震得粉碎。白少情吃了一驚,抬頭四顧,察覺不到來人位置,再低頭,發現不但四肢,連啞穴上也沾著一點瓷片。想必是偷襲者不想曲揚大聲呼救,所以同時點了他的啞穴。
封龍微笑:「少情,閉上眼睛。」
低頭一看,卻赫然發現曲揚滿頭大汗,神態痛苦之極。仔細審視,他膝蓋和手肘上分別嵌了幾片碎瓷片,看來是遭了暗算。
白少情心裡明白,眼睛閉上,身子忽然一輕,已經被封龍打橫抱起。
「你怎麼了?」白少情以為他是假裝,小心打量。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