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鎮。
中東那邊整天為了石油打來打去,恐怖分子滿天飛,搞得一些超級大國頭暈腦脹,不正是因為有人暗中提供資金,給他們買槍買炮買基地嗎?
提筆又繼續畫下去。
做了奴隸,痛苦萬分的繁佳人民,如果忽然得到一大筆錢和武器,有機會復國,他們怎麼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呢?
若言欣然道,「正是昭北。可見鳴王對各國的情況也下了苦功的。」
接下來的一年,他們會竭盡全力,前仆後繼地給離國的統治者製造各種麻煩。
鳳鳴看了幾秒,覺得那輪廓非常熟悉,在腦子裡想了想,「這是昭北的地圖?」
不過這些話就不用具體說出來了,若言這種當大王的人,心裡一定比鳳鳴更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若言抬起頭,掃他一眼,「知道這是哪裡嗎?」
鳳鳴暗中瞄瞄若言。
再加了幾筆,大致輪廓已經出來,原來他畫的是一張地圖似的東西。
正好,若言也看向鳳鳴,眼神越發深沉。
看起來像一幅畫?
他剛剛想到而沒有提及的,正和鳳鳴現在所說的一樣。
「咦?」
繁佳畢竟是強行佔領的地方,不少繁佳人淪為奴隸之後,心有不甘,蠢蠢欲動,如果被別國利用了這個隱患,會給離國帶來極大麻煩。
鳳鳴忍不住盯著那展開的黑色線條看,他原以為若言是要寫字,但第一筆就拉得很長,而且有個奇怪的弧度。
不料鳳鳴如此聰穎,竟然也想通了這一點。
把筆往硯臺裡一蘸,在鋪開的白帛落下。
若言終於有點明白,這看起來俊朗誘人,單純活潑的小傢伙,憑什麼能把整個同國鬧得天翻地覆了。
若言被他那顯然是裝出來的老老實實,恭恭敬敬逗得莞爾一笑,調侃道,「好機靈,你要是願意來離宮供職,本王就立即升你做宮內總管。」
若言冷笑道,「就算繁佳有幾個不怕死的蠢材,敢和昭北暗中勾結作亂,難道本王駐紮在繁佳的大軍只是擺設?」
抹乾淨後,又像秋星她們平時伺候自己用筆一樣,把白布展開,平鋪在案几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只要讓繁佳牽制離國可外派的兵力,計劃就成功了一大半。從昭北到繁佳,這就叫完成戰場的初步轉移。」鳳鳴抿著雙唇,微微一笑,自信的眸子,驚心動魄的誘人。
正好,身上這件長袍是若言的。
看得若言心臟一跳。
看若言垂下眼,看著被墨濺亂七八糟的案面,鳳鳴不等他發話,趕緊提起衣袖在案面上認真地抹了一通。
「現在,讓我們再來詳細地說一下這個為時一年的作戰計劃。」鳳鳴主動道,「最開始,把昭北王族財富通通拿出來,投資繁佳的反抗勢力,同時鼓舞昭北士氣。這一年內,繁佳那裡給離國製造重重問題,讓離國大軍焦頭爛額,而昭北卻有時間日夜操練備戰。」
鳳鳴趕緊把墨碇放到一邊,「磨好了。」
「那麼一年後呢?」
敵強我弱,不能硬拼,一定要見好就收。
「一年後,由繁佳反抗勢力在一定時間內製造種種騷亂,纏住當地駐守的離國兵力。」
乖乖不得了,再拖恐怕他要發火了。
「本王還有十萬大軍,依然還是可以直入昭北。」
鳳鳴一直在琢磨怎麼可以繼續拖時間,偶爾一抬起,正對上男人若有所思的危險目光,心臟怦地一跳。
「我已經知道你的大軍路線,一路上給你來個堅壁清野,有林燒林,有田燒田,有草燒草,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