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當蜜糖一飲而盡了。結果他喝得比容虎還多。
烈酒向來都是他的大剋星,昨晚一時衝動,不可避免地要承擔後果。
容虎始終是被灌酒的重點物件,幾乎來者不拒,秋藍在他身旁,也高高興興喝了兩三杯。
懵懵懂懂,在夢中浮浮沉沉,睡到太陽高掛,醉酒帶來的頭疼還未完全消去。
綿涯不用說,絕對逃不過秋月秋星的魔爪,不過他也聰明,被抓著灌了兩小杯,趕緊求饒,把明天一早要出發辦事的堂皇藉口抬出來,並且搖身一變就成了幫兇,很沒有義氣和秋月秋星合作著對付其他人。
鳳鳴在迷糊之中,還記掛著容恬今天要去追蹤西雷文書使團,勉強掙扎著醒來。
誰知這一把火,燒起來變得不可收拾,人人都沒能倖免。
一坐起來,頭疼得好像裂開一樣,不由自主捧著腦袋呻吟起來。
秋藍在一旁掩著嘴直笑,對秋月秋星道,「看吧,惹火燒身了。」
秋藍等幾個侍女早就過來了,正在屋裡收拾,本來都躡手躡腳的,怕吵醒了鳴王,現在見鳳鳴自己坐起來,頓時圍了過去。
這種場合,更少不了甘醇性烈的陳年美酒,秋月秋星一人執了一個銀酒壺,首先就逼著容虎喝三杯,容虎心情好到極點,別說三杯,三十杯他都不眨眼,一改往日作風,豪放地痛飲了三杯,反過去逼秋月兩個小壞蛋也要喝上一杯。
「鳴王醒了?」
妙手佳餚,亂香撲鼻。
「臉色不大好,是不是頭疼?」
鳳鳴為烈兒懸起的一顆心總算放下大半,興頭上花樣百出,有他帶頭鬧,旁邊又有秋月秋星綿涯等攛掇,席間熱火朝天,談笑風生。
鳳鳴甩甩頭,像要把沉重的腦袋甩掉一點負擔,抬起頭來,四周張望了一番,「容恬呢?」
小型的慶宴安排在內室,除了洛寧要負責晚上的外圍護衛無暇參加外,無論西雷派系還是蕭家派系,凡是有份知道容恬目前身在同澤的心腹們都有份參加,大家滿滿坐了一桌。
「大王一早就走了。」秋星促狹地朝他手掌指指,「鳴王睡著了還抓著大王的衣角不肯放,害大王不得不脫了衣裳,另換了一件呢!」
當晚秋藍使出渾身解數,做了好幾道頗費功夫的好菜。
鳳鳴低頭一看,果然,五指寶貝一樣拽著一截布料。可能拽了很久,都習慣了,秋星不說,他自己還一時察覺不到。
一日之內,不但揭穿了一個針對鳳鳴的毒辣陰謀,還等來了烈兒的訊息。好事成雙,眾人都非常興奮,自然少不了大大祝賀一番。
秋藍端了熱水過來,「讓奴婢先侍候鳴王梳洗,好嗎?」
永逸不是魯莽之輩,能寫信過來報信,可見能救回烈兒是十拿九穩的事了。
鳳鳴看看天色,早就亮透了,說不定已經接近中午。昨晚喝過了頭,居然睡到不知醒,連和容恬告別的機會都錯過了。
這個天大的好訊息,讓所有擔心烈兒的人如釋重負。
也不知道容恬有沒有心裡不痛快。
昨晚得到永逸來信,說他經過多方追查,終於打探到烈兒的下落,雖不敢說絕對準確,卻已有七八成把握,還說很快會佈置妥當,將烈兒救回來,嚴懲綁架烈兒的歹徒。
不由得悵然若失,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忽然發覺房裡詭異得安靜,才看見幾個侍女都在小心翼翼偷看他的臉色。
這個小醉鬼。容恬苦笑著搖頭。
「怎麼了?」鳳鳴失笑道,「昨天晚上那麼調皮搗蛋,今天都變乖了?」鬆開容恬的衣裳,自行下床,伸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頓時覺得振作了幾分,回頭問,「容恬辦正事去了,我們也不能閒著。哎,秋月,你今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