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位忽然現身出來的恆少爺,滿臉推笑的打著躬,高聲說著吉利的話,他們都感覺到了,這位小少爺有了頗大的變化呢。
身材更高了,氣度也更加堂皇,舉止間更是沉穩了許多。
感覺最深刻的是那些,曾經被陸恆偷襲過的丫環,以前的恆少爺,眼睛兇狠的象刀,瞅你的時候,不是在瞅,而是在用目光,粗暴的扒你衣服呢,現在的恆少爺,隨意的一眼掃過,竟然就會產生了一種,在他前面,你已然赤裸裸的了,沒有著根絲片縷加以遮擋的顫粟。
這種感覺,既讓人害怕,又讓人興奮,還有幾分莫名的期待。
在書房中,老狐狸方仲行正和太尉大人陸平說著什麼,猛得一抬頭,便看見陸恆步履灑脫、施施然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不由輕“咦”了一聲,站起身來,圍著陸恆就象看見什麼稀奇物件似的,轉了三四圈後,發現陸恆仍然是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的跟自己對視著,雙眸彷彿透明一般,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恆少爺,你變化不小啊,以前看上去,也就是一個活土匪,一身匪氣,跟那常瘸子一樣,怎麼看都象殺豬的,現在可是不一樣了啊、、、、、、”
太尉大人陸平原本打算,對陸恆這些日子,在晨露閣的荒唐,提出嚴肅的批評和警告,此刻,看到陸恆英氣勃勃的站在自己面前,內在的暴虐和外表的優雅,竟然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全然沒有猜想中的那種,酒色過渡的頹廢,和身體的虛弱,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微笑,心想,這些日子,為了這個小兔崽子,可以說是操碎了心,搭上了無數金錢和許諾,現在看來,還是值得的。
等陸恆坐下,聽方仲行娓娓而談,才知道,他製造出來的大齊帝國第一血案,此刻,仍然是在浪尖風口上。
“噢,那我還要在東院呆多久呢?”
陸恆平靜的問道,溫柔鄉雖好,但絕非他心之所寄,這三個月的幽禁,雖然學到了許多東西,但他還是感覺憋悶,只是,他現在氣質沉凝,讓人很難測度他的真實想法。
方仲行調侃道:“關在東院不好麼?我還想咱們倆換一下呢。”
太尉大人陸平飲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道:“皇上還是不肯干休呢,非要找出真兇來,把廷尉大人郭寶忠逼得跟瘋狗似的,四處亂竄咬人,什麼時候郭寶忠被景宗皇上打死了,什麼時候你便可以從東院裡出來了、、、、、、”
陸恆正想問一問:那麼,郭寶忠什麼時候才會被景宗皇帝打死呢?卻聽方仲行“撲噗”一笑,臉上的神色古怪之極。
原來,景宗皇帝每月打郭寶忠一回,而郭寶忠又打手下的差役,那些差役雖然費盡心機,卻又無力破案,被郭寶忠逼狠了,便想出了跟他對耗的方法。
他們祈盼著,在郭寶忠沒有打死他們之前,先被景宗皇帝打死,這樣,所有人便都脫離苦海了。
他們把燈油燒滾,滴在臀部上,然後迅速揉搓,化解燈油的那份燙意,當燈油涼了,就再滴一滴下來,屁股上的肌膚,在經過這樣的反覆揉動後,就會泛起一層厚厚的油繭,竹板擊打在上面,所造成的殺傷力,便會大大降低。
這個方法是個老差骨想出來的,含蘊著千錘百煉、飽經風霜的睿智。
廷尉郭寶忠是什麼人,是大名鼎鼎的‘鬼見愁’啊,那些差役挨著板子,雖然雪雪呼痛,但聲音的淒厲程度,大異往日,而且竹杖著肉的聲音,也不如平常來的清脆動聽。
廷尉大人郭寶忠,那可是眼裡不揉沙子的人物,他從大堂上走下來,一看,在明亮的陽光下,是一排油光燦爛的屁股,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貓膩,當下暴跳如雷:“你們這幫傢伙,竟敢做弊欺瞞上官!來人啊,給我換大號的板子!今天杖責的數目翻倍!!!”
其實,郭寶忠真正生氣的,是這幫混帳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