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但,我已是一個廢人了,收徒的事,提都別提。”
雖然神色冷肅,但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在這番決絕的話語之後,瘸子老常的喉節極為隱蔽做的做著吞嚥動作,他強迫性的把自己的目光,投向窗外,因為他如果瞅陸恆,瞅著瞅著,就會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轉移到陸恆的手中,轉移到陸恆手中那拳頭大小的黑泥瓦罐上。
想不到在府中,竟然還有這樣的美酒的存在,衛胖子,原來你以前,一直都是在用嗽口水打發老子呢。
這一刻,在老常的心中,既有憤怒,又有出離的歡喜。
太尉府雖大,人員雖多,但可以隨意出入內宅的常崧,還是見過陸恆幾次,但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在今日,那雖然瘦小,但仍然努力挺直的身軀,還有那絕不屈服的挑釁眼神,如果自己真的要收徒的話,陸恆,這位太尉府的小公子,到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自己現在心喪若死,並不想收徒,只想在酒醉裡尋找昔日的歡樂,和那在仙境中飄飛的容顏,並在酒醉中老去、死亡,拿一罈美酒來請求自己收為弟子,這,估計是老方想出來的點子吧。
不過,這罐酒,還真***不錯,雖然沒有開封呢,但那香郁的氣息,還真是***勾人心魄。
陸恆一手提著木棒,一手提著酒罐,站在屋子中間,瞅著老常,稚嫩的小臉有著愣愣的神情:“我什麼時候說,要你收我為徒了?”
噫?什麼意思?難道猜錯了?
常崧把投向窗外的眼睛收了回來,打量著陸恆,難道是太尉大人讓小公子來給自己送酒的,而自己誤會了。
這,可著實有些不好意思。
“噢,那麼,小公子,你到我這裡來,所為何事呢。”
常崧語氣變得客氣了許多,冷肅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小公子,快坐,你把酒罐也放在桌子上吧,可別累壞你了。”
陸恆並沒有理採常崧的客氣:“我聽昆利他們說,你挺厲害的,所以我想讓你教教我,拜師學藝什麼的,我可沒那打算。”
教教你,那***不是跟拜師學藝一回事麼!
常崧的臉又沉了下來,耍我啊,這時,常崧聽出窗外有衣袂翻飛之聲,心想,十有八九是方仲行那老小子來了,正躲在窗外偷聽呢。
常崧冷冷的道:“教教你,我可沒那興趣。”
話音未落,卻見陸恆,忽然揮動手中的木棒,只聽哐啷一聲,那黑泥瓦罐竟被陸恆一棒擊碎,濃郁的酒香氣息瞬間溢滿整間小屋,幾近膠質的酒液灑落在地上,在破碎的泥罐碎片之間,緩緩流淌著,閃爍著青玉般的光澤。
那股醇美的酒氣,有著讓人未飲先醉的濃烈。
“你?!你這是做什麼?!”
饒是常崧有泰山崩與前而色不變的鎮定,此刻也不由大感意外,他盯盯陸恆,又盯盯地上的酒水,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那神色,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只聽陸恆淡淡的道:“這壇酒,叫竹葉青,聽衛副總管說,是窖藏了一百八十多年的美酒,全天下一共也只有這麼兩罐,都在咱們太尉府的地窖裡放著呢、、、、、、、”
聽到這裡,再看著地上緩緩流淌的酒液,心中痛惜的感覺更加強烈,同時也有一絲歡喜,太尉大人不允許自己多喝酒,每月只給一罈,那是為自己的身體著想,酒窖中的酒到是隨自己挑選,雖然陸恆現在當著自己的面,砸毀了一罐,但,還有一罐呢,這,可實在是太、、、、、、太、、、、、、
陸恆的聲音仍然很平淡,但那平淡的語氣中,卻有著一種讓人心寒的堅決:“不過,你不肯教我,那我一會就去地窖中,把那一罐也給砸碎了再說、、、、、、”
什麼??!!
方仲行,你這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