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它的力量。基督和耶穌聖人保佑我吧,我教堂的地板下面埋著黑十三。它活過來了。你明白嗎?”他用滿是淚水的眼睛看著他們。“它活過來了。”
卡拉漢把臉藏在手裡,不敢面對他們。
10
前額上有疤痕的神父去找他的同伴了,槍俠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離去。羅蘭把手吊在他那打著補丁的破牛仔褲的腰帶上,看起來他能以那個姿勢站上一個世紀。但是,卡拉漢一從視野中消失,他就馬上朝他的同伴們轉過身來,做了一個急促、甚至有些粗暴的手勢讓他們過來:到我這邊來。他們聚過來之後,羅蘭蹲了下來。埃蒂和傑克也那樣做了(至於蘇珊娜,那個姿勢差不多就是她的生活狀態)。槍俠快速地、近乎有點唐突地開了口。
“時間緊迫,告訴我,你們每個人,不要繞彎子:誠實還是不誠實?”
“誠實。”蘇珊娜立刻說,然後又哆嗦了一下,在左胸口下揉了揉。
“誠實。”傑克說。
“實。”奧伊說,雖然並沒有人問他的意見。
“誠實。”埃蒂也表示贊同,“但是,看。”他從火邊抽了一根沒燒著的小樹枝,把上面的松葉扯掉,然後在黑色的土地上寫下了:
卡拉 卡拉漢
“存在還是記憶?”埃蒂說。然後他看到蘇珊娜迷惑的表情:“是巧合,或者說這意味著什麼?”
“誰知道呢?”傑克說。他們都放低了聲音說話,圍著地上的字擠成一圈兒。“就像十九一樣。”
“我覺得這只是巧合,”蘇珊娜說。“當然並非我們途中遇到的每件事都是卡,對不對?我是說,它們甚至連聽上去都不像。”然後她唸了一下這兩個詞,卡拉,舌頭抬起,嘴巴張圓,啊;但是卡拉漢,舌頭平放,啊的音也要尖一些。“在我們的世界裡,卡拉是西班牙語……像你記憶中的眉脊泗的很多詞一樣,羅蘭。是街或者廣場的意思,我想……別追問我這一點,高中的西班牙語我都忘光了。但如果我是對的,把這個詞當作一個鎮名——或是一系列鎮名,這地方好像是這樣——的字首不是沒有道理。不是無懈可擊,但是有道理。卡拉漢,從另一方面說……”她聳聳肩膀。“這又是什麼詞兒呢?愛爾蘭?英語?”
“可以肯定不是西班牙語,”傑克說。“但是十九——”
“去他媽的十九吧,”羅蘭粗魯地說。“現在不是玩數字遊戲的時候。很快他就要和他的朋友們回來了,在他回來之前我要跟你們說點別的事情。”
“你認為他說的黑十三是真的嗎?”傑克問。
“是真的,”羅蘭說。“基於昨晚你和埃蒂遇到的事情,我認為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我們拿著那東西是很危險的,但我們不能不拿。如果我們不拿的話,我擔心那些從雷劈下來的狼會把它拿走。沒關係,我們現在要擔心的不是這個。”
但是羅蘭看起來卻憂心忡忡。他把話頭轉向了傑克。
“你聽到那大農戶的名字時吃了一驚。你也是,埃蒂,雖然你掩飾得好一點。”
“對不起,”傑克說。“我忘記了那張臉——”
“你一點都沒忘,”羅蘭說。“除非是我也忘了。因為我也聽到過那個名字,就是最近。我只是記不得在哪裡聽過了。”然後,他不情願地說:“我老了。”
“是在書店的時候,”傑克說。他拿出揹包,緊張地擺弄著那些帶子,終於解開了。他邊說話邊開啟了包。好像他需要再確認一下《小火車查理》和《謎語大全》還在裡面,還是真實的。“在‘曼哈頓心靈餐廳’。太離奇了。一次是發生在我身上,一次是我眼睜睜地看著它發生在那個我身上。這讓它自己都變成了一個難猜的謎語。”
羅蘭用他殘缺的右手作了一個旋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