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射擊比賽的頭兒,我希望我之後問她的時候,她說你是完全按照她的吩咐辦事兒的。”斯萊特曼繼續沉默著,於是,槍俠的話就尖刻起來,“告訴我你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他媽的。我想聽到你說:‘是的,羅蘭,我懂了。’”
“是的,羅蘭,我完全理解。”停頓了一下,斯萊特曼說,“如果我們真的贏了,你估計當地人會知道我做的這一切嗎……會知道關於我的……”
“只要安迪不說,他們就不會知道的,”羅蘭說,“那個多嘴的傢伙已經完蛋了。只要你照你現在的承諾做事,我也不會說出去。我的卡-泰特也不會說的。但這不是出於對你的尊敬,而是出於對傑克·錢伯斯的尊敬。並且,如果狼落入了我給他們設的圈套,當地人怎麼可能會想到還有另外一個叛徒?”他用冷冷的眼神打量著斯萊特曼。“他們是天真的人,值得信賴的人。這些你都知道,只是你利用了他們。”
斯萊特曼的臉又紅了。他又一次低頭看著頂座的地板。羅蘭抬起頭,離他們要去的地方只有四分之一英里的路程了。很好。東面的地平線上仍然沒有出現塵雲,但他能感覺到塵雲正在積聚了。狼來了。哦,是的。他們在河對岸的某處下了火車,然後騎上馬像魔鬼一樣朝這裡飛奔而來。他可以肯定是這樣。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我的兒子。”斯萊特曼說道,“安迪跟我說他們要帶走他,就在那個地方的某處,羅蘭——”他指著東方,指著雷劈。“那邊有一種可憐的生物,叫作斷破者。他們其實是囚犯。安迪說他們是心靈感應者和心理運動學家。這兩個詞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它們跟心靈相關。斷破者也是人類,他們吃和我們一樣的東西來補充營養,但是他們還需要其他食物,特別的食物,來補充營養,使他們變得特別,和我們不一樣。”
“補腦的食物。”羅蘭說。他記得他母親把魚叫做補腦的食物。之後,他突然莫名地想起了蘇珊娜的夜遊。那個午夜,不過拜訪宴會大廳的不是蘇珊娜本人,而是米阿。無父母的米阿。
“是的,我想是這樣,”斯萊特曼贊同道,“這是隻有雙胞胎之間才有的東西,把他們的心靈連在一起的東西。那些傢伙——不是那些狼,而是把狼送來的那些傢伙——把它取走了。沒有了這個東西,孩子們就會變痴呆,白痴。那就是他們要的食物。羅蘭,你能理解麼?那就是他們要帶走孩子的原因!去喂那些天殺的斷破者!不是為了填飽他們的胃,營養他們的身體,而是去喂他們的心靈!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被安排要斷破的是什麼!”
“雙柱仍然支撐著塔樓。”羅蘭說。
斯萊特曼很震驚也很害怕。“黑暗塔?”他低語道,“你說的是黑暗塔嗎?”
“是的,”羅蘭說,“誰是芬裡?芬裡·奧提戈?”
“我不知道,每次,來取走我的訊息的只是一個聲音。我認為那是獺辛,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你知道嗎?”
斯萊特曼搖了搖頭。
“那麼我們不管它了。可能我們到時會碰到他,他會順便幫我們回答這個問題。”
斯萊特曼沒有回答,但羅蘭感覺到了他的疑慮。疑慮是正常的。他們現在幾乎要成功了。槍俠感到把他攔腰勒住的那根無形的繩子現在已經開始慢慢鬆開了。他第一次這麼坦誠地面對著這個工頭。“總是有像你這樣的人被安迪欺騙的,斯萊特曼。我肯定那就是為什麼它留在這裡的原因,就像我也知道你的女兒,本尼的姐姐也並非死於事故。他們總是需要留下一個雙胞胎,再加上一個軟弱的父親。”
“你不能——”
“閉嘴。對你有利的話,你都已經說了。”
斯萊特曼挨著羅蘭坐著,不說話了。
“我理解叛變這回事兒。我自己也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