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龍死活不肯給我燙,只是給我稍微剪了剪,然後做了個護理——怎麼會有這麼自作主張的髮型師?!
“過兩天你們婚禮上長起來點兒就好了。”阿龍一邊胡捋著嚴默的腦袋一邊說著,“你要沒懷孕就給你燙了,再好的燙髮水也有化學成份;況且你那天肯定得把頭髮盤起來,燙不燙的也看不太出來。”
又是因為懷孕!又是因為我顯懷了,要不然我才不會告訴阿龍我懷孕了這樣的私密事情呢!不過燙髮對胎兒不好這個理由很充足,一下子就把我說服了。那不燙就不燙吧,為了諾諾一切都可以的。而且反正因為顯懷,所以婚紗一定已經醜了,我也就不必在乎頭髮完不完美了。
於是從阿龍那出來以後,我和嚴默就頂著難看的頭髮吃了樓下的麻辣香鍋,然後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乖乖的回家睡覺去了——這幾天不上班結果比上班還累,比如我半夜突然驚醒,腦子裡想得都是婚禮的事兒:那天天氣好不好?車隊不會有問題吧?花門擺沒擺好?酒水準備得怎麼樣了?我的婚紗改得到底合不合身?
我想這些事兒本來就夠著急的了,可最氣人的是嚴默竟然在我身邊大聲的打著呼嚕!他是有多沒心沒肺啊?!
可是聽著嚴默的呼嚕聲我突然又覺得很踏實,我想他大概是難得在家踏實睡一覺,所以才睡得這麼自在吧?這麼一想我就笑了,然後我扶著肚子側了個身,把手搭在他的腰上,接著又開始想我那件婚紗——可我突然想不起來那件婚紗的領子是什麼樣子的了,然後就又擔心起來了:那婚紗穿起來不會很低胸、顯得很low吧?
辦婚禮真是個累心又累身的事兒,突發事件一件連一件,如果這幾天不是有Andy和我爸幫我們盯著那些雜事兒,我都不知道我們後天的婚禮能不能如期舉行。
我真不明白怎麼會有人那麼喜歡結婚、離婚鬧個不停的。就像我一個初中同學似的,人家老兄已經結過三次婚了,而且次次都大擺筵席、次次都弄得跟頭婚似的也不管別人在背後怎麼說他。可是就算他家裡有錢讓他這麼折騰,但是他這精氣神兒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雖然我已經開始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起來了,但是因為我實在太累了所以沒想多久我就又睡著了,而且之後再沒醒過,再一睜眼已經天大亮了。
而此刻嚴默的手機則正在他那頭的床頭櫃上震得直轉圈,再看人家老先生倒好,皺著眉頭盯著天花板,一副很深沉的在思考人生的模樣。
“早啊,怎麼不接電話?”我扶著肚子挪了一下身子,抬手捅了捅身邊的嚴默。
於是他長長了的吐了一口氣,像是完全放鬆了一般,抬起他那滿是花紋的胳膊搓了搓臉的說到:“唔……原來在家啊,我正琢磨這是哪兒呢。”
“睡傻了吧你,你看不出來這是咱家的房頂和吊燈啊?”我笑他,“再說了,在哪兒也得接電話啊,都快蹦地上了。”
“接,這就接。”嚴默說著又嘆了口氣,一副非常不想接電話的樣子。
然後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我看了看嚴默,把身子又往他身邊挪了挪,然後就聽見電話中傳來了我婆婆的聲音:“怎麼這麼半天才接電話?還沒起?”
“嗯。”嚴默揉了揉眼睛,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
“真是的,幾點了還不起?你過的這是什麼日子啊?白天不起晚上不睡的,根本就沒有個要成家、要當爹的樣兒……”我婆婆又埋怨了嚴默一通之後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了她的新計劃——
我婆婆改了主意,她今天決定不去看她弟弟了,因為昨天晚上她和她弟媳婦通了電話,不知道舅媽是怎麼和我婆婆說通的,反正我婆婆在電話裡跟嚴默說,她想了想以舅舅的身體狀況看讓他來我們的婚禮確實不方便,萬一在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