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小孩子一樣,喜歡一個人的手法就是透過變著法兒的耍幼稚來引起你的注意——他一開始只是裝結巴逗我高興,裝著裝著就真結巴了。
“吃什麼啊?”我毫不客氣的問他。
“太……太山家怎麼樣?”大王說的是我們學校旁邊的一家韓國料理店。
“不想吃,老在他們家吃。”
“那就日本料理。”
“小凱不吃生食。”
“你管他幹嘛啊?愛……愛吃不吃,不吃就一邊看著。”
“行吧,那就日料,我想吃烤鰻。”我並不反對,我知道小凱不會餓著的,況且我要是越反對大王越會擰著來,要不說他幼稚呢,我只是吩咐他到,“我一會兒要去你們學校對面的光合作用買書,你們到齊了去那兒找我。”
如果沒有嚴默的出現我會記得那天的光合作用嗎?我不知道,可是後來我總能回想起那個深秋的光合作用——那麼的安靜,那麼的暖陽陽,以至於它雖然沒開多久就關張了,我卻覺得它是最好的一家書店。
那天我在一排一排的書架上認真的找著老師開出的書單上的那些書。可是出師不力,書單上的第一本書——羅蘭·巴特的《一個解構主義者的文字》就說什麼也找不到。
“請問,有《一個解構主義者的文字》嗎?”找了不知多久之後我終於放棄了,走去問書店的服務員。
其實這本書學校的圖書館裡應該有,但我習慣買書來看,我有攢書的愛好。
“什麼書?”那個理著小平頭的男孩兒好像沒聽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又看了眼手中的書單,有點兒懷疑是自己把名字說錯了,這書名確實太拗口。
“《一個……解構主義者的文字》。”我再次確認,沒錯,就是這麼個名字。
“沒聽說過,要不你去那邊看看?”男孩兒指了指角落裡的書架。
“謝謝你。”
我並不抱太大希望,心裡埋怨著老師為什麼開出這麼一本生僻的書來,聽書名就沒什麼意思,我們學的是中文,又不是哲學。
可我還是走到了角落的書架旁,彎著腰仔細的看著每本書的書名。
“溫陽?”
正當我專心致志的找書的時候,我聽見一個很有磁性的男聲叫我的名字,而很顯然不是大王的聲音,於是我抬起頭便看到那頭披肩的長髮以及那張帥氣卻冷漠的臉——嚴默。
我沒想到他還會認得我、記得我的名字,離我們第一次見面已經有小三個月了,而且軍訓結束後我變得又黑又瘦。當然,我也沒想到我會一下子想起他的名字來,從那次在酒吧說過幾句話以後我就再沒記起過他來。
“嗨。”我對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我不想跟這個人有太多交集,畢竟我知道許欣很喜歡他;而且他看起來不像什麼正經人,我以前從來沒接觸過頭髮留那麼長的男生。
“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了,真巧。”嚴默沒有在意我的冷漠,而是朝我走了一步並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笑,還笑得這麼純淨——他這樣打扮的人會笑?
“哦。”我隨便應了一聲便繼續低著頭盯著書名看。
“你來買書?”
“嗯。”
“你在附近上學?”
“嗯。”
又轉了一圈,我確信在這裡找不到那本可惡的書了。
“你找什麼書呢?”
嚴默的問題好像特別多,看他的外形我真沒想到他是個話這麼多的人。
於是我又抬頭看了看他——黑色牛仔褲、黑色T恤外加一件黑色皮衣,背後還揹著一個黑色袋子,看形狀應該是吉他。
我想他不會知道那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