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站在船頭的時候,他的手下也無一人出來,他說有我們的地方,他
們最好絕跡,於是沒有敢出來礙眼,我發現他的手下都很怕他口
剛到了豐州,我們住在客棧,他與我是相鄰的兩個房,入黑我就將他轟
走了,我承認我是有點意亂情迷了,但哥哥從小的教誨,我不敢忘。
他笑笑離開了,並不多作糾纏,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習慣了他的臂彎
,躺在床上竟然睡不著,夜深聽到隔壁似乎有開門的聲音,一會之後,我起
床敲他的門,發現已經人走房空,這傢伙跑哪了呢?
“昨晚沒睡好?是不是想我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過來擾人清夢,
我將門開啟,打算繼續睡會,但他卻從背將我抱住,喃喃地說他入靡了,才
分開一夜,他就想我了,看來得趕緊娶回家才行口
我沒有問他昨晚去了哪?因為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中午他說帶我去他家,聽到這話,我緊張得不行,他不會是帶我去見他
的父母吧?我慌了,於是我做了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我趁他不留意,一溜煙跑了,我到大衙,買了最漂亮的衣裙,一批上等
的胭脂水粉,回到客棧,閉門好好梳妝打扮了一番,然後羞答答地走出門,
他看到盛裝打扮的我,愣神了好一會,居然問我今天是什麼日子?是不是我
的生日?怎麼弄得那麼漂亮?
氣得我要死,我總不能告訴他,我這是女悅己者容,為他和他父母歡喜
,費心裝扮吧。
事實上,我做了一件蠢事,他說的家是一間宅子,只是他在豐州的一個
落腳點,宅子雖清幽雅緻,但卻冷請得很,連丫鬟都沒見幾個,這哪裡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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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說帶我回家?”我一怒脫口而出,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我一會,突
然笑了,問我是不是以為見他父母,所以如此盛裝打扮?這傢伙該聰明的時
候不聰明,該蠢的時候,又比誰都精。
被他說穿,我惱羞成怒,狠狠踢了他一腳,一腳不中,有迅猛補上一腳
,知道他悶哼出聲我才作罷。
他的侍衛估計沒看過我如此兇狠,個個張大嘴巴,都忘記合攏,他笑著
追了過來,我黑臉不理他,他說如果不解氣,還可以踢多幾腳,但下次欺負
他的時候,能不能不當著他的手下?
本來覺得挺粉的,但聽了他這話,卻禁不住笑了,這傢伙死要臉口
“想去哪玩,我帶你去?”他問我,手接著我的腰,臉貼著我的脖子,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臉上,酥酥癢癢的,我的氣消了,人也隨即變得柔和
起來口
“哪好玩,你就帶我去哪。”屈指一算,已經去了一個月的時間了,算
上回程,我還能玩的時間已經不多,楚寒劍說過過時不回,會軍法處置,這
事軍中有不少人知道,我可不想再被打六十棍子,痛是其次,最重要是顏面
何存?
豐州遠沒有商州發達,就是比我們涼州也差遠了,不但碼頭不熱鬧,就
連大衙也沒有涼州那繁華的景象,酒肆茶樓也只是稀稀落落幾間,但我覺得
看哪哪美,看什麼什麼有趣,因為我手的那頭,始終有他牽著。
這裡沒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只有嶙峋怪石,俊秀的山峰,但我總不能橄
塊石頭回去炫耀我到豐州一遊吧,可惜我那像山那麼大的包袱,裡面的東西
卻被水泡壞了,那可全是我精挑西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