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的光並不強,但也不微弱,至少可以讓她清晰地看見這個屋子裡一如五年前的擺設。
看了一眼四周纖塵不染的傢俱,她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來。
桌子上放著一個精緻的水晶菸灰缸,裡面乾乾淨淨的,一點也不像是被人用過的。她低頭看著菸灰缸在夜色中反射的光芒,不由抿唇一笑。從她第一次見他,到最後離開,她極少看見他抽菸,就連喝酒也是偶爾的事。很多女人說,喜歡男人身上的菸草味,而他身上幾乎聞不到一絲煙味——
就連線吻的時候,他嘴裡也僅僅只是薄荷水的味道,從來沒有菸草味。
雖然認識他的時候她並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他卻給她十分乾淨的感覺,那種感覺跟以前工作或是學習中認識的男人不一樣,乾淨得讓她依賴。
依稀記得他曾經嘲諷的質問過她,是不是嫌他髒,當時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嫌棄,如今經過五年的時間沉澱,她才覺得自己當初應該說一句:顧燁霆,你是我認識的最乾淨最澄澈的男人。
……
可惜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現在再也回不去了。莫畔笛吸了吸鼻子,喉頭那種酸澀的感覺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雖然紅了眼眶,雖然淚水打溼了睫毛,但她最終還是將決堤的淚水重新納入眼睛裡,不讓它們掉落下來。
隱隱約約的,莫畔笛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她一怔,這漆黑的房子裡傳出這種輕微的動靜,讓她不免會害怕。驀地回頭循著聲音發源地望去,那兒什麼也沒有。她的心咚咚咚的跳動著,困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壯起膽子低低喊了一句:“誰在那兒……”
一句話簡短的五個字,說到最後的時候連自己都聽不到了。她心虛的握緊手指,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一團毛絨絨的東西撞在了她小腿上!
“啊——”
莫畔笛出於本能的低低尖叫了一聲,一顆心陡然跳到了嗓子眼!
她驚恐的一腳踢開,兩隻腳慌忙放在沙發上,恐懼的將手電筒的光射過去——
“嗷嗷……嗷……”
一種特別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裡,手電筒的光照到那團小東西上的時候,莫畔笛一顆心終於放鬆下來。
沙發另一邊,一隻小小的白色薩摩耶趴在地上,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莫畔笛。它還那麼小,估計只有幾個月大,剛剛只是嗅到有人的氣味才跑過來想親熱一下,結果被人家飛起一腳踹開,估計是踢痛了——
“對不起對不起!”
莫畔笛將手電筒放在桌子上,看著低低嚎叫著的小傢伙,歉疚的走過去將小傢伙抱起來,一邊說對不起一邊撫摸著它乾淨柔順的毛髮。
小薩摩耶享受著莫畔笛的撫摸,黑色的鼻子不停在她身上磨蹭。她抿唇一笑,如果佳佳看到這麼漂亮的小狗狗,一定會喜愛得不得了!
上一次他生日,蘇景笙送了他一隻漂亮的小西施犬,他天天都跟小傢伙膩在一塊兒,別提多高興了。而懷裡這一隻,是純種薩摩耶,比那隻小西施犬漂亮多了——
一邊撫摸著薩摩耶柔軟的長毛,一邊回想起佳佳和小西施犬一起玩耍的情景,莫畔笛臉上盪漾著母性慈愛的光輝。
忽然,她陡然想起一件事!這個房子都沒人住了,怎麼還會有小狗狗在這兒?
而且懷裡這隻小狗狗還這麼幹淨,一點也不像是沒人照顧一樣!
莫畔笛輕輕的抽了一口氣,緩緩打量了一眼四周——
房子裡安靜得彷彿沒有人在一樣,她皺了皺眉,低頭看著懷裡的小狗。
也許是顧燁霆臨走的時候聘請了鐘點工每天來這兒養養小狗打掃衛生,不然這個房子怎麼會這麼幹淨呢?
沒有了疑慮,莫畔笛便抱著薩摩耶準備繞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