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去包包裡拿小餅乾。那是來的時候在車上佳佳沒吃完的,想必這隻小狗也不會嫌棄——
“去哪兒——”
冰冷的聲音從天而降,莫畔笛腳下一頓,那個聲音彷彿一聲旱雷劈下,讓她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她驚愕得雙手僵固,大腦一片空白!懷中的薩摩耶沒有了她雙手的環抱,再一次可憐的從她懷裡掉到地上——
“嗷嗷……嗷……嗷……”
小薩摩耶委屈的搖著尾巴,看了一眼莫畔笛,然後一撒腿就跑向樓梯口。走廊上站著它的主人,接連被莫畔笛虐了兩次,它委屈得想去和主人親熱親熱——
二樓走廊上,顧燁霆置身在一片黑暗中。他任由小薩摩耶咬著他的拖鞋,冷漠的注視著樓下跟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女人。
前幾天一直在工廠監督產品的質量,兩天沒有休息,剛剛回到顧園就又開車去機場,直接乘飛機到了M市,疲倦的他到家後洗了個澡就睡了。
一覺睡到剛才,一聲女人的尖叫驚醒了他!
無數個夜裡,他就是在這樣的尖叫聲中驚醒過來的。她離開了五年,他用盡各種方法也找不到她,他從開始的怨恨不理解變成後來的恐慌,他潛意識中以為,她或許是出事了,所以才五年都沒有出現……
直到剛剛那種聲音那麼清晰,他驀地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聽著樓下薩摩耶的叫聲,一翻身就下了床,快步走出房間!
結果站在走廊上,他一低頭就看見了客廳中抱著薩摩耶的女人。
袖珍型手電筒的光照射在牆壁上,雪白的牆壁反射著光芒,讓客廳有些許的微亮。而她站在沙發的一邊,身上穿著一身潔白的襯衫,抱著毛色雪白的薩摩耶,低頭溫柔的微笑著。
那一霎,顧燁霆只覺得她的眼睛就像夜空中的星子,照射進他空缺了五年的心房!
而見到她那一秒,本以為的驚喜和激動,卻遲遲沒有到來。他握緊欄杆一直靜默的凝視著樓下的她,他沒有說一個字,甚至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等了五年的人,因為他放出的訊息而重新出現,她是因為他離開了M市才會回來,這樣的重逢,他如何高興得起來!
即使見面了,也不過是他想了她五年,找了她五年,而她躲了他五年,最終因為他的離開而重新出現在這兒而已。這樣的見面,讓他不僅不感到幸福,反而有一種憤怒在心底滋生!!
走的時候一句話也不留,就留下那樣一封薄薄的信紙,然後一走就是五年。而如今回來,同樣是一個招呼也不打,等到他從M市撤退了,她就悄悄的回來了——
這麼費盡心思的躲著他,他到底哪兒對不起她?
“你……你不是回溫哥華了嗎?”
良久以後,莫畔笛才緩緩回過神來,抬頭看著二樓的男人。她心底那種闊別重逢的傷感已經替代了喜悅,五年不見的人這麼清晰的站在眼前,她只覺得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顧燁霆嘲諷的勾起嘴角,轉身將走廊上的燈光開啟。
雪白的燈光灑滿了整個客廳,她站在客廳裡驚愕的望著他的模樣也被他盡收眼底。沉默著一步步走下樓梯,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一刻也不曾離開過——
“你希望我走多久?五年?”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慘白的臉,繼而嘲諷的一笑,“還是希望我一輩子都不回來?”
莫畔笛對上他的眼睛,心一陣的顫縮著,喉嚨痛得發不出聲音。
他低頭凝視著沉默的她,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次次顫動著,似乎想與她的手指相握,想再次感受她的溫暖,將她擁入懷中。可是他逼自己忍住了那種衝動,積壓了五年的情感,凝望了片刻之後只化成了一個字——
“坐。”
他繞開她,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