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鍾天政突然發笑。
白雲塢主甚是好脾氣,問道:“鍾公子因何發笑?”
鍾天政收斂了笑容,欠了欠身:“我笑奉京的攝政王殿下和譚老國師,明知道朱將軍降了反反了降,是根牆頭草靠不住,還敢用他帶兵打仗,可是朝廷無人了麼?”
譚五先生為人實誠,聞言不由黑了臉,文笙卻立刻便聽出來鍾天政的弦外之音。
這是特意說給那白雲塢主聽呢。
白雲塢主“嗤”地一聲輕笑,搖了搖頭:“朱將軍。鍾公子這可是在提醒我呢,他覺著你歸順我只是權宜之計,來日還會倒向別人。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朱子良面色恭順,單膝跪倒:“屬下忠於主公之心皎如皓月,蒙主公賜下神丹,屬下服用過後,主公想要屬下的性命易如反掌,便是向天借膽,有人答應給屬下個皇帝坐。屬下也不敢再生反意。”
聽了這番話,鍾天政臉上的笑容登時淡了許多,向後倚去。將上半身靠在了椅背上。
文笙心下更是反感之極。
雖然不知道朱子良所說的神丹是個什麼東西,但想來不外乎毒蠱之物,白雲塢主用這東西來控制手下的生死,與把人都變成傀儡有什麼不同。
看來今天果然是宴無好宴。白雲塢主肆無忌憚。她知道了這麼多秘密,想脫身恐怕不是易事。
就聽鍾天政淡淡地道:“塢主你這是何意,難不成要給我們四人每人一顆神丹麼?”
白雲塢主輕輕揮了下手,朱子良站起來,小心退到他身後。
“呵呵,鍾公子你過慮了。諸位乘船來的時候看到白雲塢周圍的小島了麼,划船的人會給你們介紹,那些島嶼名叫千花島。島上四季開滿鮮花。若是收集花籽,經由特殊的配方煉製成丹。常人服用之後會覺精力無窮,上天入地,體會一遭神仙般的逍遙。諸位試想,能做到神仙,誰還稀罕人世間的榮華富貴。”
說到這裡,白雲塢主狀甚自得,微微笑著又道:“若說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就是容易成癮。朱將軍這般的自是沒什麼關係,神丹我這裡有的是,鍾公子、顧姑娘還有譚五先生你們都是樂師,精神若是出現問題,技藝必定大受影響。我自然是不捨得的。到是付門主,有興趣的話可以試試。”
鍾天政一聽事不關己,登時閉上了嘴。
付蘭誠見白雲塢主果真自袖子裡拿出個小瓷瓶來,由中倒出一顆丹藥,臉色微變,起身道:“老傢伙,你休想誆我吃下這勞什子毒藥,叫我做你手裡的傀儡!”
白雲塢主望向他,遺憾地搖了搖頭:“我的宏圖中可沒有楊昊御的一席之地,付門主跟錯了人,想要改換門庭的話,只有這麼一條途徑,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悔呢?”
付蘭誠喝道:“我不與你個瘋子多說!”伸手拔刀。
譚五先生看了文笙一眼,手已經摸上了琴。
這一眼,尋求同盟的意思十分明顯。
文笙也確實有聯手的打算。
若能衝出去,誰願意留在這鬼地方。
只是由這白雲塢主方才顯露的幾手看,此人無疑是個勁敵。
付蘭誠一腳踹了眼前的桌案,拔刀衝上,譚五先生手揮七絃,這兩人雖然從未合練過,經驗使然,竟是琴刀齊鳴,配合得相當默契。
文笙眼中瞬間竟出現了虛影,那是付蘭誠百相門的看家刀法。
白雲塢主猶自穩坐席上,抬手間袍袖一張,偌大的衣袖鼓脹起來,像個布口袋罩向付蘭誠的鋼刀。
“當”!一聲悶響,就像鋼刀斬中一塊石頭。
付蘭誠一招未建功,疾向後退。
這時候客廳裡已經亂作一團,朱子良縮在白雲塢主身後不提,白雲塢主在與付蘭誠過招,譚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