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楚果真是人才濟濟,就算是這一點就勝過了天乾許多。”季雲舒抬頭看著付景淵溫雅的面龐,輕聲開口。
“這不是正好麼?”付景淵淡笑,“反正現在你我都是明楚人,天乾怎麼樣和我們沒有半分關係。”
付景淵這話說的倒是不錯,在天乾的時候,除了數不盡的傷痛與回憶,天乾還真沒給付景淵帶來什麼值得珍惜的東西。要是說明楚,現在呼風喚雨的身份和地位,幾位摯友傾心相交,當真是比天乾好了太多。
“太醫都說了不要太過勞力傷神,你又開始想一點有的沒的。”付景淵看著季雲舒陷入深思,不滿地開口,“現在你只需要管好你我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其它人怎麼樣和我們沒有半分干係,何必想那麼多?”
季雲舒知道這人不滿了,趕緊好聲好氣地安撫了幾句,她天生就是操心的命,否則她也不會放著好好的祁門不呆天天跑到江湖上去多管閒事不是?
在付景淵的嚴密監視下,季雲舒臥床休養了兩天,直到她一點兒都坐不住了的時候,付景淵終於好心地帶她出了屋子,朝著明楚的皇宮而去。
季雲舒坐在馬車上,心情有些雀躍,她本來就是好動的性子。在床上呆了那麼兩天真的是難受極了,現在有機會可以出來,真是覺得全身都活過來了一般。
看著季雲舒在厚厚的墊子上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樣子,付景淵無奈地嘆了口氣,長臂一神將她撈進自己懷裡:“亂動什麼?一會兒磕著碰著怎麼辦?”
季雲舒眨眨水眸,有些無語地看著身下有一尺多厚的軟墊以及馬車車廂內鋪著的厚厚的狐皮地墊,還有車壁上也沾滿了鼠皮的軟裘,想著她要是碰到哪裡的話不會被這強大的彈力彈回去就可以了,去哪裡磕著碰著?
“你以為你在養一個瓷娃娃?”季雲舒看著旁邊這人從一開始知道自己懷孕就如履薄冰的樣子,忍不住輕嘆一聲問道。
祁王殿下,您的雲淡風輕呢?您的無動於衷呢?您的淡雅高貴呢?
“我倒是寧願你是一個瓷娃娃。”付景淵一隻手在季雲舒後腰處輕輕揉著,“起碼瓷娃娃我放在那裡它就在哪裡,不像你這樣到處亂動,害我擔心。”
季雲舒有些無辜,她本身就是極為好動地好麼?天性如此,她也很無辜好不好?
“我倒是覺得少夫人多動動也好,我聽說孕婦多動動有利於生產。”妧薇在一邊抱著胳膊坐著,一邊盯著季雲舒的小腹使勁兒看著。
“謬論!”付景淵瞥了一眼妧薇,直接將妧薇的話判了死刑。
“才不是!”妧霞反駁著付景淵,“昨日我倆特地尋了幾名孕婦問了的,多運動一下卻是對胎兒和孕婦都好。”
付景淵黑如潑墨的鳳眸中這才閃過一抹相信的意味,但是語氣還是滿滿的都是懷疑:“當真?”
妧薇和妧霞齊齊點頭,恨不得將下巴捱了車底。
“回去之後我問問太醫。”付景淵思量半晌,還是無法相信這兩個人。
“公子我們真的是你的心腹麼?”妧霞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質疑,不是,有這麼質疑她的話的主子麼?
“要是妧薇說的話,我必定會信,但是你……”付景淵說著,看著妧霞,十分認真地搖了搖頭。
看著付景淵嫌棄的表情,妧霞的心碎了一地。
阮霞氣鼓鼓地抿著唇不說話,隨後任由妧薇怎麼誘哄都不開口,圓圓的臉上從一開始就展現出來的潮紅無一不表明著一件事情——她很生氣!
季雲舒知道這幾個人跟著付景淵都學會了幾分他的高傲,況且付景淵一直是待他們極好,現在付景淵這般說,雖然是開玩笑,但是卻深深地刺傷了妧霞的有效心靈。
“以後少夫人的飲食交給你負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