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同那個只會讀書的呆子過一輩子,雪蘭和硃紅配成一對,都是命數,沒得比較,也不用比較,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節南玩笑,“郡主嫁書呆,觀鞠社多了雪蘭,以後採蓮社再說咱沒才情,咱就跟她們拼了。”
蘿江哈哈一點頭,“對,拼了。我聽爹說,受工匠名冊洩密案和蘇學士毒殺案的影響,工部和學士閣將有很大的變動,趙大人也會調職。不過,無論趙大人調到哪裡,只要不出三城,觀鞠社就保留你姐妹倆的位置,我不會不講義氣的。”
節南嗯了一聲,一句劉睿的好壞話都沒跟蘿江說。蘿江明白日子是自己過的,哪怕在她瞧來,這對小夫妻很不和諧,那也沒有她開口的餘地。
“昨日收到玉真的信,多半是病糊塗了,居然把給你的信夾了進來,還好我本就打算今日來。”蘿江遞來一封落梅信箋。
節南也不急著拆開看,神情自若收好,“我聽說她的病好多了。”
蘿江詫道,“聽誰說得?她給我的信上說恐怕要開春才能回都,觀鞠社的事要我多擔著。這不是病沒好的意思嗎?雪蘭剛剛喪母,我也不好跟她提。玉真提到過幾日鞠英社在鎮江舉辦春日決賽,那裡離玉真所在的別莊很近,我想索性起一回社,隨都安鞠英去觀賽,順便瞧瞧玉真。雖說要走幾日水路,有百里老將軍帶隊,還有崔五哥他們護航,又是玉家軍統領的水域,可以萬無一失。雪蘭不能去,你卻一定要去。”
節南一向聽小細節,“玉真提得春日決賽?”
蘿江沒那心眼,“對啊,她要不提我還不知道。前陣子為成親的事煩透了心,好不容易我嫁好了,安穩了,結果玉真病倒,雪蘭沖喜,你也穿麻帶孝,樁樁件件鬧心,哪有工夫關心今春決賽開在哪兒。”
節南聽到這兒,就將那封收妥的信重新拿出來,看過以後,露出一抹意味難明的淡笑,疊好信紙,“沒說她的病沉,只說一人待著太悶,想念觀鞠社的熱鬧,問我近來有沒有起社,諸如此類的話。”
蘿江就道,“那就這麼定了。我發帖,能去的就去,不能去的也要繳一份起社銀子,等我們玩回來,贈鎮江特產一份。”
節南好笑,“郡主這是嫁為人婦,懂得算賬了?”
蘿江一副頭疼的模樣,“你還真別跟我提這事。我娘說我既然成了家,自己園子裡的事就得自己打理,給我一大堆東西學,我才發現銀子是數得清的,花費是數不清的,當家才知油鹽貴。從今以後,我不會跟你們客氣,花費大家攤,只要不退社,來不來都得掏一份。”
看著蘿江這樣子,再想到蘿江從前那樣子,節南不禁笑得捧腹,真是物以類聚,刁壞的女子湊一起,樂趣更多。
“郡主,劉家人要走了。”蘿江的侍女來報。
蘿江嗤笑,“走就走唄,我要是去送公公婆婆,還要勞他們下跪,所以罷了。你告訴郡馬,讓他準備好馬車,大門口候著。”
侍女應聲而去。
節南迴頭瞧仙荷一眼,刁眼含笑,無聲吐字怕我。
仙荷抿唇,捉袖子,悄悄翹起大拇指。
劉睿家人的反應都在節南意料之中,聞桑色變,哪裡用得著她出面趕人。
節南才對蘿江道,“郡主真體貼公婆。”
蘿江卻笑冷了雙目,“只怕他們不覺得我體貼,只覺得我擺架子。不過我也無所謂,那樣的婆家,斷絕關係也不可惜。”
節南一個字不問。
蘿江反而自己叨叨往下說,“劉睿娶我之前剛納妾。那就罷了,我爹孃都知道,還說男人三妻四妾也正常,更何況是跟我成親以前的事。結果,不出三日,我發現那小妾已有三個月身孕,婆家合氣瞞著我不說,還把人藏了起來。他們越鬼鬼祟祟,我就越不肯罷休,等我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