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打掉孩子不可,就算那是婆婆親侄女,我也容不得。”
節南頓時想起劉儷孃的表姐薛季淑,也就不奇怪了。
蘿江還以過來人的身份教節南,“我可告訴你啊,你也得告訴雪蘭,遇到這種事,我們正室絕不能心軟。一個妾,怎能比正妻早生子!即便會分嫡庶,就怕將來以大欺小,亂了尊卑,到時候我們老來有心無力,只能看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節南哎喲笑道,“就當誰不知道郡主是大婦似的,芳齡十七,想到七十,還老來無力呢。”
蘿江立覺自己這些話杞人憂天,吐舌大嘆,“慘了,沒嫁人的時候怕嫁不出去,嫁出去了卻突然老十歲,變得和我娘一樣絮叨了。可就算我不說,你不久後就可能聽到說我狠毒的閒話。我婆婆聰明,把人藏在安陽王氏家裡,便以為我不敢鬧大,卻不知就算藏到宮裡,我也不怕。”
就是說,藏在王九家裡?
那可真是要轟轟烈烈鬧一場啦!
葉兒眼一轉,節南起鬨架秧子,“安陽王氏又如何?郡主要是不想直接殺正門,我給你指條路,保準神不知鬼不覺
王泮林避暑去了,南山樓空關著,生人隨便進!
池塘對面,遠遠的門裡,一大串人走出來,皆不在桑節南的眼裡。
趙府,已是她的棋面。
(卷二完)
第250引 暗香浮萍(月票300加更)
頌朝北都,現大今都城,神弓門總司,無樹無花,大日頭下也涼颼颼的。
議事堂裡傳出一片噼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堂外一雙守衛正面面相覷,忽聽門主怒喝一聲
“門外的人都給我滾出十丈遠!任何人敢靠近,門規罰百棍!”
守衛們急忙跑開去。
堂中三人,一母一子一女,最親的一家子。
沉香面容如皎月,大眼深邃惑魅,薄上唇厚下唇,不嘟就嬌嗔邀寵,身著碧絲無袖牡丹裙,雪紗攏袖小披肩,露一大片玉美肌膚,精妙的寬束帶將身段包裝得凹凸有致,小蛇腰令人想勾上手。
她手翹蘭花指,放下茶杯,大眼一眨,天真狐樣,“娘,有話好好說,別拿古董花瓶出氣,都是值大價錢的物件。”
“我以前都是好好說,你聽了嗎?”女兒是美人,金利撻芳自然也不差,只是眼鋒過於尖銳,眼角紋又多,歲月痕跡十分明顯。
泰和一腳翹上太師椅,一手玩玉球,不吭聲,也不驚訝,撇笑著,好似看得很歡。
“那也是因為你沒聽過我的。”沉香一揮袖,茶杯跌得亂碎,“我早說過,可以為了你嫁呼兒納,但絕不能要孩子。你當初答應得痛快,卻居然在藥裡動手腳,致使我懷孕。你是我親孃嗎?”
撻芳怒道,“就是你親孃,才這般費盡心思!呼兒納至今無子,你要是一舉得男,還怕大室嗎?”
沉香輕蔑笑道,“我本就不怕她,一顆赤朱足以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隨之目光轉凝,“我當初嫁呼兒納,就是為了讓拓北吃醋。直到今日,我沒有一日不想著他,只等他登上王位,接我進宮,我就會生他的王兒。”
撻芳叱喝,“將來呼兒納必定封王,有我神弓門保你,你又為他生了兒子,正妃位就是你的。一生榮耀足矣,何必苦求不可能愛你的男人?”
沉香眼梢露狠,“別以為我不知道孃的心思,可惜你大他太多,想得到他,才是不可能呢。當個乾孃,他都嫌棄你人老珠黃。自從去年年初我出嫁,他就再沒來過門裡,不是麼?”
撻芳氣急,“你!你!你胡扯什麼?!為娘只想你好。呼兒納待你不錯,你該一心一意籠絡,否則得隴望蜀,最後弄得滿盤皆輸。”
沉香臉上一抹狡猾的笑,“娘可是說真的?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