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讓人忍不住想要掀開蓋子一探究竟。然而,置於那別有洞天精巧細緻的雕花棺材中的,卻是個平躺著的華服小人,體積雖小,面目卻極為清晰,連那眼耳口鼻也可辨得分明,與那找茬生事的客官竟有八分神似,真是不折不扣的“膩味”!
“好!這道菜姑奶奶我喜歡!沒想到你們這春不語還真是名不虛傳,賞!”那女子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伸手掏出厚厚一疊銀票就砸在桌上。小二機靈,瞅準時機迅速接過銀票,對著客官再三謝過,退了下去。那女子想必是不知在哪裡受了氣想尋個地方洩憤,相中了這間飯莊,又被我一招以毒攻毒給治好了,大笑過後留下銀子揚長而去,只剩下大堂裡一干客人們眼巴巴望著那盤價值不下千兩的“膩味”哭笑不得。
過足了戲癮,我心滿意足回了雅間。看著被我晾了N久的譚翊君卻不作任何解釋,自顧自的坐下悶頭喝茶水。
“江老闆,這是……”
“恩公,恩公啊,小人體全家老小謝謝您的大恩大德了!”
突然被一箇中年婦人的大喊聲打斷,譚翊君微微一驚,隨後眼睛在我臉上掃了幾圈,像是在問“江老闆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我假裝沒看見,只是連忙伸手去扶那位正跪在地上的老婦——被我叫來說話的掌勺大廚——“快快請起,在下不過略盡綿薄之力,大娘您又何必如此大禮?”
女廚子拉著我的手站起來,仍然心有餘悸的說:“恩公您可能是外地人,不知道這京裡的事情。剛才那位是宰相大人的千金,平日在城裡橫行霸道人盡皆知,可就是女皇陛下不知。宰相大人深得女皇陛下器重,權傾朝野,縱使驕橫跋扈,可又有誰敢去招惹她的寶貝女兒?方才若不是您出言相助,小人這下半輩子可就……”
“我知道,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就讓它過去吧,好在有驚無險,用那些銀票壓壓驚,以後萬事小心,別再讓那些歹人欺負了。”我輕拍她的手背,面帶微笑的說。
“哎,小人知道了。”看她又要再謝,我連忙勸住,命小兒攙扶著下樓去了。
轉過頭,譚翊君笑眯眯的盯著我看。那是什麼眼神?有趣?好笑?滑稽?不過她也算是混了多年的老江湖,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人看出內心情緒的,不然又豈能在這尚書位置上做得穩穩當當?
“以助人為己任,甚至將自身置之度外。江老闆今日讓在下見識到了什麼是大英雄,真豪傑,佩服,佩服!”譚翊君緩緩起身,微笑著柔聲道。
“譚大人認為這種遊戲很好玩嗎?如果您真的那麼喜歡,為什麼不自己回家裡去玩,卻跑到人家飯莊歷來惹事生非?很有趣是不是?譚大人,你令我很失望。”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把話挑明瞭說,反正我從小到大除了在公車上讓過幾回座以外,沒幹過什麼好事兒,要不是知道譚翊君有意耍我,才不去管其他人的閒事呢。不過你既然舍下套子讓我鑽,那我就將計就計好了,看你到底搞什麼花樣!
譚翊君一震,但很快又恢復了一副溫柔的樣子,“江老闆樂於助人是件好事,只是不知又與在下有何關係?”
跟我裝傻?哼!“譚大人,這玩笑是不是開過火了?雖然我只是一介小小的賭坊老闆,但是至少我知道,如果真是宰相大人的千金到來,這麼豪華規模的飯莊,這麼多形形色色的食客,竟會沒有一個人願意拍這個馬屁去和宰相千金聊天拉關係?隆隨國的民風還沒有這麼好吧?還有,那個廚子對於我那麼荒唐的意見竟然沒有表示任何反對,如果不是大人您事先安排好的,她又怎會照我的吩咐去做而沒有後顧之憂?當然是因為她知道所有事都已經預先計劃好了吧。而且,讓一個上了年紀的廚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議論國家大事,是您最大的失算。”
“唉——”譚翊君長嘆一聲,“就知道用這種方法一定瞞不過江老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