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極不講理
石中玉放下床帳,迅速穿上衣服,其中還真怕慕容恪會突然鑽上床。他以前對她,很有些把持不住的意思。而他現在不碰她,雖然有點點那啥失望,但心裡卻很甜蜜。
這證明,他太過重視她了。
只是他們之間,有未來嗎?身份的差異,立場的不明,還有他的金王妃……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找話說,不讓自己多想。
“午時。”
“那你豈不是……豈不是看到我洗澡?”他來得太突然,所以這顯而易見的問題,她卻是才想到。
“唔,模模糊糊吧。”他忍不住逗弄她。
其實隔著屏風,他根本看不見。但他若想看,也不是什麼難事。他很想看,卻不敢。直到她著裝清涼的跑出來,他那yu火……有誰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氣,多大的定力才剋制得住。
他要留著,他不會把她當成隨便什麼女人,要留到她正式成為他的,才慢慢地、細細地品嚐,把那畫冊中的事輪著做起來。
石中玉聽他這麼說,臉一下子就漲紅了。雖說之前半開放過,雖說她的小白兔被他摸過親過壓過,但堅決保住第…,應該是一個姑娘家的底限了吧?何況,他看了她,可她還沒看過他,豈不是不公平?
她氣呼呼地跳下床,也不管身上的衣帶還沒系整齊,伸手一拉慕容恪身上的道袍。
他又做道士打扮,什麼意思啊?
天氣熱,慕容恪的道袍下只穿了褲子和薄薄的絲質中衣,風騷得很。而她扯得突然,他胸膛處一片洞開。
然後,石中玉驚呆了。再然後,心疼就像無邊的海水,瞬間漫過她的頭頂。
“怎麼傷的?”她都不敢碰那貫穿了整個前胸的傷口。
從左肩一直到右腹,足有一尺多長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了,但仍然新鮮著,那麼猙獰可怖。誰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說這話的人,沒看到傷在自己所喜歡的人身上。現在她只剩心疼和恐懼,她甚至可以想象,當時他躲得晚些,眼前溫熱的身體,可能已經被斜斜劈開,噴灑火熱卻又冰冷的血液。
怪不得他顯得很憔悴,普通人,這麼重的傷都很難活過來吧?
“北魏刺客。”慕容恪回答得有點漫不經心。
石中玉這才想起來,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北地啊,為什麼會跑到熙海來?邊界那邊沒有關係嗎?他這傷又是怎麼回事?他孤身來找她,還是有其他侍衛跟著?
她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慕容恪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外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顯然是送飯的丫頭們來了。
石中玉示意慕容恪藏身到屏風後去,自己拼命平息著紛亂的心緒,指揮丫頭們把飯菜擺在桌上,然後推說要想些事情,讓丫頭們都到外間院去,不許留人,也不許發出聲響。
能進屋侍候的丫鬟就是大滿小滿和大寒小寒,四個丫鬟深深覺得今天的小姐很古怪,大寒和小寒還警惕地四處望了望,但石中玉一臉不耐煩,慕容恪藏得挺好,似乎連氣息也縮了起來。
打發走丫鬟們,慕容恪從屏風後走出來。石中玉還向他比劃,直到慕容恪確認裡間院絕對沒有其他人時,石中玉才鬆了口氣,拉慕容恪坐下。
想到他從午時就過來等她,未必吃過東西,石中玉就先壓下心中的疑問,先照顧慕容恪吃飯。慕容恪見石中玉幫他裝飯,給他夾菜,又為他端湯,就差餵給他吃了,心頭暖意連連。
不是沒被女人侍候過吃飯,實際上很多人願意侍候他,但那些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斷關注他的喜好,想討他的歡心。小玉不同,只恨不得一古腦把吃的全給他,也不想讓他喜歡她,只想讓他舒服、吃飽。
雖然還沒有娶到她,雖然還沒有把她變成他的,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