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一切重來……”
“有可能。”顧十八娘苦笑一下,“這只是猜測。”
顧海默然,他們總不能跑過去抓著文郡王問你是不是重生的?
“那第二呢?”顧海道。
“第二就是命運變了。”顧十八娘答道。
“因為什麼?”顧海不由笑了笑,“你重生,我和娘沒死,所以他也沒?”說著搖了搖頭,“十八娘,我們什麼人……”
顧十八娘也默然。
他們什麼人,從重生那一刻,為了避免命運重演,她做了多少努力,面對幾次危機,才勉強走到今天,去改變一個郡王的命運?
兄妹二人相對苦笑一下。
“不過,不管哪一種可能,對我們來說都一樣。”顧十八娘一臉堅定的說道,“他過他的,我們過我們的,互不相干。”
顧海點了點頭,“對,我們只是過我們的日子。”
似乎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顧十八娘又說道葉真將軍的事。
“哥哥,朝廷裡的大事我不懂,但你也說了,我們是什麼人,葉真將軍是什麼人,那些朝廷裡的大人是什麼人,這件事不是你能改變的……”她鄭重幾分道。
顧海面色有些蕭然,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哥哥,安心讀書,將來做個好官,為國為民。”顧十八娘見他不再提了,鬆了口氣,拿起放在一旁的傘,“我去藥鋪裡了。”
顧海含笑點點頭,囑咐她別太累,看著妹妹撐傘走了出去。
秋末冬初,建康的天氣也冷了許多,雨夾雪也多了起來。
一大早濛濛雪粒子中,一個帶著斗笠的小廝在順和堂門口盤旋了幾圈,看到披著褐色斗篷的顧十八娘走出來,忙走上前來。
“做什麼的?”撐傘的小丫頭眼尖立刻喝道。
那小廝在幾步外站住,從懷裡拿出一封信。
“顧娘子,請接了信吧……”他低聲道,便不再多言,將信遞過來。
顧十八娘面無表情,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看到馬車隆隆去了,小廝才一臉悶悶的站直身子,看了看手裡的信,搖了搖頭,轉身要走。
“哎,哎。”有人在門內喚他。
小廝警惕的看過去,見是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衝自己擠眉弄眼。
他對這裡的情況很是熟悉,認得此人是這裡的坐堂大夫,姓彭。
“你是從哪裡來的?”彭一針笑眯眯的問道。
小廝哼了聲,理也不理他加快腳步混入人群。
彭一針計個沒趣,摸了摸鼻子。
“又有藥行來找顧娘子?”一個小夥計在他身後跟著探頭探腦。
這些日子,明裡暗裡送來的訊息請貼書信不計其數,有本地的更多的是外地,許下了種種好處就是希望顧娘子能移尊到他們那裡去,包吃包住處包自由。
顧十八娘一概推脫了,每日只潛心研究技藝。
“這個……不像……”彭一針一臉神秘的說道。
“怎麼不像?”小夥計不解。
彭一針嘿嘿笑了,卻沒有答話。
“那先生覺得像什麼?”小夥計換個方式問道。
“我瞧像是豆蔻丁香。”彭一針帶著玩味的笑道。
“豆蔻丁香?”小夥計更是一頭霧水,“怎麼講?”
“豆蔻不消心上恨,丁香空結雨中愁啊……”彭一針打著哈哈搖搖晃晃的往外走,一面招呼,“童兒,速來速來。”
彭一針的藥童立刻揹著藥箱跟了上來。
“師父,今日有三家醫診,先去哪一家?”十一二歲的小學徒,抹了下鼻涕,問道。
“哪家有錢?”彭一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