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鸞當然並不在意人的外貌,前兩年他還廢除了從前「容貌有損不得為官」的條例,任用了好幾個有志之士,只是他對自己和一個陌生的已婚婦人相處這麼久,實在不是一件得體的事情,可回想方才的交談,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久違的得到了放鬆。
這種感覺,往往只有在他從承乾宮沈心的寢殿待過之後才會有。
張進忠再度道:「老爺,時候已經不早了,再晚些城門便該關閉了。」
沈心應付了這麼些時候,早就巴不得他們快點走了,趕緊命人去打包冰糕,客氣地送人出門。
趙鸞走到大門前,回頭看著站在簷下目送他上車的婦人,也不知突然哪根筋搭錯了,竟不受控制地開口問道:「叨擾這麼久,一直未見沈夫人夫君,不知他是何方人士?若有機會,日後或能結交一二。」
沈心牽著糖糖的手,遙遙看著他,有些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淡淡道:「趙公子有心了,不過我的夫君五年前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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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趙鸞聞言愣怔了一下,回神後忙道:「抱歉,是某失禮了。」
「無礙,不知者無罪。」沈心神色淡淡地搖搖頭,又看了看天,提醒道:「時辰不早了,趙公子若要進城還是快些,否則怕是要趕不上了。」
「多謝款待,告辭。」趙鸞沖她微一頷首,抬腿跨上馬車,彎腰鑽了進去。
張進忠從一旁的雲桃手中接過裝冰糕的食盒,撩開車簾擱置到車廂之內。
趙鸞在簾子落下的縫隙中隱約看到一點站在大門前的曼妙身影,恍惚間覺得那身影和記憶中的人重合,自己尚身處皇宮之中,沈心則站在承乾宮的門口,目送他去上朝或者回養心殿處理政務……
他有些疲憊地靠在車壁上,不知過了多久,才放下蓋住額頭的手,眼角隱約泛了點紅。
「啪。」
右手垂下時將旁邊座上的包袱掃落在地,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灑了一地,指骨大約是磕在了石頭上,微微有些發痛。
那是沈樂星之前背的那個形狀有些奇特的小包,因為裡面裝的都是些石子之類的物件,趙鸞擔心過重便先替孩子取下了擱在了一邊,後來又是擦手擦臉又是整理花束,下車時竟落下了。
趙鸞彎下腰撿起掉在腳邊的那顆鵝卵石,發現上面紋絡層層疊疊似遠山疊嶂,倒確實有幾分野趣,心中對這個偶然遇見的小娃娃又多了幾分喜愛。
他還記得當時在雨中,張進忠隨口說了句「破爛玩意」,沈糖糖便十分不高興地瞪了對方一眼,說這是要送給娘親的禮物。想及此,他便探手將旁邊的小包袱拾起來,打算將散落在地的物件裝回去,再命人快馬將之送回。
先前趙鸞並未注意過這小包上繡的是何花紋,如今撿起來才多看了兩眼,透過配色勉強辨認出上面繡的大約是隻白鶴,只繡工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倒像只白胖的野鴨子。
這手藝,倒是同心心可以比拼一番了。
趙鸞失笑著搖了搖頭,指腹在白鶴旁邊的祥雲上蹭了蹭,忽地身體一僵。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再度撫過那一處,心如擂鼓。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