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隆抬著一具屍體運上救護車,上面蓋著白色布單,看不清究竟是什麼人。
宜野座走在前面向多隆出示身份驗證,多隆提示他們沒有許可權,禁止入內。
“什麼人給你下的命令!”宜野座衝動想要闖過去,被常守朱攔了下來,站在一旁的狡齧慎也叼著菸頭,看著那具無名屍體若有所思。
“———都是我的意思,宜野座君。”一輛汽車開了過來,禾生壤宗開啟車門走下,
“可是,局長———”
“宜野座君不必擔心現場,會有專人處理。過來我有話對你講。”禾生壤宗轉身坐回車裡,宜野座看著現場一片殘骸握著拳跟了過去。
“局長為什麼不讓我們抓緊時間追捕槙島聖護?”常守朱看著濃煙滾滾的現場焦急不已,狡齧慎也拍了拍她的肩膀,
“事情從一開始就不正常了,槙島聖護能逃走也不成意外。”
“狡齧先生的意思是?”
“總之宜野聽到的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話剛說完,宜野座就陰沉著臉從局長的車上下來,“回本部。”
“可是———”常守朱又看看周圍,狡齧慎也揚手輕輕拍上她的後脖頸,
“走吧。”
———追捕時優先考慮槙島聖護的人身安全、搜查行動將狡齧慎也排斥在外,
眾人聽完宜野座轉述局長的命令,感到荒唐至極又無可奈何,狡齧慎也最先走了出去,常守朱跟著去找他,六合冢看氣氛不對也找了吃飯的藉口離開,到最後辦公室裡只剩下徵陸智己和宜野座兩個人。
宜野座的心情一直十分壓抑,走到自己桌前準備吃藥,無意間看到了置物架上那盆仙人球旁小小的藥瓶,心裡搖動了一下,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拿起自己的藥瓶倒出幾顆藥片,仰頭送水吞服。
他能做到最好的程度了,以無視的態度接受了徵陸智己的關心。
“明哲保身吧,伸元。”徵陸智己靠在辦公室另一頭勸他,
繼續執拗下去,只會被主人當作不聽話的廢物丟棄,無論是獵犬還是牧羊犬,本質上都只是主人支配的狗而已。
宜野座撥通了青柳璃彩的電話。
相比於狡齧的稜角,他幾乎平凡得沒有什麼特質,但他還沒有圓滑到任由他人把自己當作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看著狡齧慎也隨青柳璃彩走向護送車,宜野座無法確定這樣的舉動究竟會為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但以他作為刑警的直覺,在他父親眼中微弱的直覺裡,這是正確的選擇。
對立所反對的,就越能證明決定的正確。
禾生壤宗站在多隆晃眼的強光中走來,宜野座的頭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地衝過去想要做出辯解,也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了狡齧慎也。
“夠了,宜野座君,相比於錯誤的決定我更看重對的結果,拿出你的決斷力給我看。“禾生壤宗命令道,
直升機墜毀現場,禾生壤宗在車裡的話在腦海中環繞浮現,宜野座開始發覺,自己在禾生壤宗眼裡並不是她所說的有多麼優秀,他只不過是太聽話了,被她一直利用著、威脅著。
先把狡齧打暈就還有機會挽回,心裡這樣想著,宜野座順著禾生壤宗的意思舉起了dominator,
所幸,是非致命□□。
“你做的很對,但還是不夠老練。”禾生壤宗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握住了宜野座持槍的右手,系統宣讀指令的聲音逐漸不再流暢,最終乾脆終止,
緊接著是異常的驅動聲響,宜野座震驚地看著dominator的槍體發出綠光,違背犯罪係數標準變形轉化到致命實彈槍的模式,
局長她,究竟對dominator做了什麼?
狡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