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如今說是珍妃,眾人對她羨慕不已,以為她高高在上,可說到底,她就是尋常人家中一個受寵的妾室罷了,不過是一件爭寵逗趣的玩意兒。
現在對於章瀅來說,安初陽於她,不過是君臣之別,不管對他如何鍾情過,如今也只能將那一份情化作灰煙消散。
可是如此,她也不能忍受,這個曾經深愛的人站在自己的寢宮外面,親眼聽著自己與另外男人歡好的聲音……
而且這些天,她越是忍耐,明帝就越發的折磨她,各種各樣的手段使在她身上,就是要讓她大聲的喊出來。有些藥,有些物具用起來,她真的是忍不住……
所以她才這樣怕,她需要明帝來,宣佈她的寵愛,可她又怕他來,這幾天每次看到站在自己寢宮外的那個身影,她的心頭都 。
看她低著頭似乎不說話,明帝食指拇指抬起她的下巴,讓那雙明豔如日的眸子望著自己,眸子微眯,聲音裡 一股輕疑,“在想什麼?和朕在一起,還走神嗎?”
下巴上傳來的痛感說明了這個男人的疑心並沒有消散,縱使章瀅每一日都忍耐著,也沒有打消他的疑慮,她拉出一抹如同往常一樣的笑容,“陛下,這哪裡是走神,分明是靜靜在享受和陛下在一起美好的時光,陛下也太不解風情了!”說罷,她就 明帝的手,裝作扭開身子在生氣的模樣。
明帝眼神帶著清冷鋒利的弧度,審視的目光絲毫未減。他已經有五十歲了,不是男人最為輝煌的年紀,這宮中一個個新鮮水嫩的美人,他如今也不會再多去留意,可偏偏看這個珍妃,是越看越喜歡。
縱使帝王,也有自己的自卑,他接近老去,她還如此年輕,雖然口口聲聲說愛著的是他,但是哪個少女不是愛年輕英俊的青年男子,何況她還這般的美麗!
他眼風往外一瞥,便見到那如標槍一般直立的墨色,饒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安尚書這個兒子相當出色,好幾個官員都向他提出,想將女兒嫁給安初陽,可安初陽明確的表示,他現在還不想娶妻。
他嘴角露出一抹莫測的笑意,目光朝著外頭的安初陽道:“安侍衛。”
章瀅心頭一緊,不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什麼話了,明帝突然一下子喊了安初陽是要做什麼。
聽到聲音,安初陽轉過身,走進殿內,面色冷肅地朝著明帝道:“臣在。”他的眼睛始終只看著明帝,就像這個地方除了明帝以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也沒有其他的人,乾淨簡單。
明帝摟著章瀅的腰,朝著他道:“朕看珍妃和朕一起呆的也悶的緊,以往那歌舞也欣賞的很多了,安侍衛的劍術十分好,古有公孫大娘劍舞名聞天下,安侍衛也給朕來上一曲吧。”
讓一個武將舞劍,和當初江湖上舞劍的公孫大娘是完全不同的事情,這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章瀅心頭髮急,看著安初陽的眸子裡泛著水色,硬是保持了面上的平靜,聲音柔和中 一抹焦急,“陛下,安侍衛乃宮中禁軍副統領,乃是負責你安全的人,臣妾如何敢讓陛下的良將來獻舞,若讓人知道了,外頭的謠言還不傳的更重,說臣妾是害陛下的妖姬禍妃呢!引得陛下這樣的明君也為臣妾做出不明的舉動。”
明帝望著她深深的一笑,拉著她在懷中,朝著如櫻花 地嘴唇用力的一親,“朕看珍妃不是怕朕的良將舞劍給人笑話,而是怕安侍衛不開心吧!”
章瀅心驚 跳,坐在錦墊上比坐在針氈上還要難過,精神緊繃,背上一陣陣地涼意,若是她此時住口,順從明帝的要求,便顯得她做賊心虛,可是一味地答應,她真的不想看到安初陽在此舞劍。
就在她兩難之中,安初陽冷漠的聲音在殿內適時地響起,帶著他特有的無甚起伏,“陛下對珍妃娘娘寵愛有加,臣是陛下的臣子,陛下有令,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