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的臉一下變得狼狽,到底韋凝紫原來還是她的正妻,如今好端端的做了妾室,就已經委屈了,還要面對如此刻薄的二公主,被倒扣上那樣滾燙的茶水,便有點心疼,再看她手還護著腹部,想到那裡是自己的兒子,開口道。
“站什麼?讓她跪著,連茶都端不好的,怎麼做奴婢的!”二公主擦了手,將帕子往一旁一丟,眼眸看到耿佑臣那心疼的眼神,心裡更為不爽,冷叱道。
“公主怎麼對婢妾沒有關係,可是婢妾的肚子裡懷的是夫君的骨肉,若是長跪下去,只怕肚子孩子受不了,還請公主繞過婢妾這次,婢妾日後一定多多訓練,將茶端的讓公主滿意。”韋凝紫經過剛才那一遭,知道耿佑臣在公主面前不能替她說話,越說公主越生氣,不如自己開口相求還比較好。雖然被倒了茶水到頭上,可韋凝紫知道自己和二公主比起來那身份上的區別,二公主不是秋水,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二公主看了眼她護著肚子的模樣,想到她是因為跟耿佑臣滾了床單才有的孩子,臉色就更難看了,整個人就是一瓶打翻的千年陳醋,整張臉上一絲兒同情的樣子都沒有,嗤的一下站起來,語氣酸中帶狠,道:“這裡是公主府,在這府裡只有本宮肚子裡的孩子,才算是駙馬的孩子,你那肚子裡的,誰知道是哪兒來的野種,就算不是的,那也不是本宮的什麼人,你就老老實實跪在這裡,什麼時候本宮說可以起來,你再起來!”她就不相信,跪個一天,這肚子裡的賤種還跪不下來,若是如此,她還有別的招,她才不會在府裡養別人的孩子!
韋凝紫何曾聽過這等荒謬的言語,只抬起眼,不知所措的望著耿佑臣,楚楚可憐的相求。
她說這話,可是一丁點都沒顧忌耿佑臣的臉面了,耿佑臣臉色如果剛才是青白不定,如今就是猛的漲紅,一把站起來道:“二公主,雖然我是你的駙馬,可她也是我的妾室,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不是什麼野種,你怎麼可以讓她就這麼一直跪著,她一個孕婦跪這麼久,哪裡受得住!”
本來嬤嬤聽到二公主的話,想等會回去的時候勸慰幾句,讓韋凝紫早點站起來的,她倒不是可憐韋凝紫,只是想著要維護皇后的名聲。
可如今耿佑臣這麼一說,二公主完全是爆發了,她咻地一下轉過身來,望著耿佑臣,罵道:“我就知道你心裡戀著的是這個狐媚子,你娶我不過是想要為了你的前程是吧,讓她跪幾下你就捨不得了,我為了你還到金鑾殿上去求父皇,怎麼沒看到你心疼一下我,耿佑臣,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如今見我對你沒用了,阻礙你升官了,為你謀不到東西了,你就對我這般無情無義!我告訴你,你越是捨不得她,我就越要折磨她,你越捨不得那個小賤種,我現在就要把那孩子打沒!”
二公主吼完轉身便對著韋凝紫踢了下去,韋凝紫早在她狂化的時候就做了準備,此時側身一避,那一腳沒踢到肚子,卻也踹到了胸口,頓時就疼的倒了下去。
耿佑臣聽二公主那尖利的叫聲,那句句指責,都戳中他的痛楚,只覺得腦子發疼,目光見二公主這麼蠻不講理,直接就要踢自己的兒子,便衝了上去,要攔住二公主的動作,救下兒子。
可二公主只看到他對著自己衝過來,臉色猙獰,眼眸兇狠,看起來好像要打她的樣子,頓時怒上胸口,拉著耿佑臣就廝打了起來。
二公主在宮中也有女官教了些拳腳功夫,不是全然的弱質女流,發起瘋來,很是恐怖,抓著耿佑臣的頭髮,拼命的揪啊,拉啊,使勁的咬!
而耿佑臣功夫不錯,雖然看到二公主的行徑實在是忍無可忍,可到底也不敢對她出手,只是用力的握著她的手,不讓她太過大力,免得整個頭皮都被扯了去!
“嬤嬤啊,你們還不來幫忙,我要被他打死了!”二公主被男子的大掌鉗住動彈不得,就發揮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