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到了李元的面上,目光霎時冷了下來,聲音吐字如冰,“滾!都給我滾出去!”
那冷厲帶著煞氣的眼神足足嚇的所有人心頭一凜,李元雖然敢對著皇后不敬,但對著這位皇子卻沒有半分輕視,陛下幽禁皇后,但現在還未正式封殿,四皇子是可以進來看望的。待身後的小內侍接過鳳印之後,趕緊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連同其他的人也隨之退下,不敢再在殿中停留,以免這位冷麵皇子將怒意發洩到自己的身上。
米嬤嬤望著四皇子,她素來就有些懼怕這位冷冰冰的皇子,此時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留下,還是和其他宮女一起出去,皇后感受到她的躊躇,淡淡的擺手道:“米嬤嬤,你先退下吧。”
米嬤嬤心中鬆了一口氣,朝著皇后和四皇子福了禮後,退出了大殿之中。
本來廣闊華麗的鳳殿,此時因為人員驟然減少和人心境的變化,頓時顯得空曠寂寥了起來,皇后帶著赤金縷空牡丹鑲翡翠護甲的手輕輕的搭在扶手上,望著四皇子,輕輕地道:“這個時候,你還來儲秀宮做什麼,萬一你父皇知道了,又心生不喜,遷怒於你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股冷淡,沒了往日那種飛揚,四皇子看著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的母后,那日日穿的端莊華麗,眉頭中帶著高高在上雍容之氣的皇后,此時一個人冷而孤寂地坐在了鳳座之上,此生就只能呆在這儲秀宮內,不能踏出一步,心頭的痛楚化作了濃濃的怒意,又氣又苦的問道:“母后,今日你禮服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一聲質問換來的是皇后的輕輕的一笑,那一笑裡有著無盡的冷意和冷漠,她的目光望著四皇子充滿了怒意的面容,冷笑道:“怎麼回事?你也看到了,不過就是鳳凰啼血了。”
“兒臣問的是,這件事是誰下的手,母后可是知道?”四皇子站在殿中,雙眸緊緊的盯著皇后,今日之事,事發突然,他連一點預兆都未曾知道,那鳳凰啼血是什麼原因,什麼手法造成的,他現在依然不知道。
事到如今,他還一無所知,心中氣悶難愈,焦躁暴鬱。
被兒子這樣的質問,皇后的手指忽然一下緊緊的抓住了扶手,雙眸之中流露出一絲嘲意,望著四皇子冷冷地道:“開始在皇廟之中,我沒有想到是怎麼出來的,但是現在,我卻是知道了。只怪我技不如人,不如那個賤人罷了!”
四皇子一雙極為銳利的鷹眸森寒點點,他本來就是在皇室中長大,對於勾心鬥角見得太多,此時皇后這麼一說,聯絡在祭禮上所發生的一切,頓時便聯絡了起來,冷聲地問道:“珍妃的禮服,母后在上面做了手腳對不對?!”所以才會在未央宮發生什麼相思鳥現身的鬼吉兆!所以才會變成皇后的禮服出問題!
皇后冷笑一聲,並不出言,自己的兒子她最是瞭解,心思深沉,能猜到這一點,她一點都不奇怪。
然而,四皇子在聽到珍妃之後,面色卻是冷冷的一沉,語氣裡帶著一抹冷嘲道:“母后,她只是一個新進的妃嬪,無子無女,你又何必去陷害她,弄的現在只能幽禁在儲秀宮!”
聞言,皇后閉上眼睛,深深的一呼吸,陡然再睜開後,便是一片十足的冷意,目光如劍射向四皇子,寒聲道:“你以為我是要對付珍妃,你以為我想要針對的只是她!”她忽然站起來,走到旁邊的一個櫃子裡,一手拖出裡面的一個匣子,猛地擲到了四皇子的面前,美目怒瞠,嘶聲呼道:“我針對地是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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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站起來,走到旁邊的一個櫃子裡,一手拖出裡面的一個匣子,猛地擲到了四皇子的面前,美目怒瞠,嘶聲呼道:“我針對地是她!是她!”
不大的匣子因為皇后用力的扔擲,合口處摔裂了開來,露出了裡面一封封的書信,還有幾張隨筆畫,從匣子內蹦了出來,展開了半卷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