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外一府之主,身為王爺,自然不可置之不理。
粒兒雖然聲音還有些小,但是看瑾王並不是想象中那般凶神惡煞的樣子,樣子生的很英挺,雖然威嚴的很,然而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大還很親切,膽子漸漸大了起來,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所有人聽清她所說的話。
“王爺,那一日奴婢做完了差事,回到屋中,發現屋子裡的丫鬟都被調遣了出去,我們做粗使丫鬟的,經常被各房調到其它房裡去加班加夜的做活,所以奴婢也未曾放在心上。洗漱了之後,自己就先睡下了。
大概是到了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有輕輕敲門聲音,奴婢睡眠一向淺,於是醒來一看開啟門,卻看到了陳媽媽站在門口。奴婢雖然嚇了一跳,然而以為陳媽媽臨時有事吩咐,便讓她進來。這才發現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忙問她是有什麼事。
誰知道她進來之後一句話不說,直接就讓人拿著繩子勒著奴婢,奴婢拼命的掙扎,卻被人捂住了嘴,跟著陳媽媽進來的那個人,也幫著陳媽媽使勁的拉著繩子,奴婢力不敵眾,拼命的掙扎了幾下之後,力氣用盡不得不放棄,活活的暈厥了過去,至於之後發生的事情,也不清楚了,最後醒來的時候,聽到人說,自己之前已經是死了。”
當時她醒過來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好不容易才接受自己死而復生的事情,其他的人這樣想也不奇怪了。
這樣的言論聽起來有些荒謬,但觀她說話的時候,眸子靈活地轉動,站在陽光下,也沒有任何的不妥。就連王爺和她說話,也沒有受到任何的侵害,面色更是和人一樣有著紅潤,終於從心裡將她是鬼怪的想法漸漸的消除了。
但是心裡卻更多了一種猜測,粒兒既然不是像那日那丫鬟說的,是被高利貸逼迫而死,那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呢,有什麼人非得去殺一個粗使丫鬟呢?
瑾王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去,他那雙眼眸裡露出了沉思之色。
陳媽媽看到粒兒之後,整個人的臉色就變得雪白,此時聽她說到了自己那一日去她房中活活將她勒死的事情,她不由得大聲喊道:“不!老奴沒有去她的房間,什麼用繩子勒死她這等事情老奴沒有做過啊,王爺你不要聽她說話!”
粒兒聽到她的狡辯,臉色也露出了憤怒的顏色,她轉過來,瘦小的身子不停的發抖,看著陳媽媽尖聲叫道:“陳媽媽,那一日晚上來,你為何要殺死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就算我曾經摸過王妃的華服,你已經讓人扎破了我的手指,為什麼還要來勒死我,難道我的命就這麼的不值錢嗎!”
其實粒兒本身膽子是非常小的,她進府不久,因為家中貧困才賣身到王府來做活,算是一個十分老實的丫頭。所以,她今日感到十分的憤恨,她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做著自己的事情,每日裡辛苦想要多做一些差事,多得一些打賞,也是為了還清高利貸的錢。雖然生活過得很貧困,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自殺,因為她還有一個弟弟,若是她死了,弟弟怎麼辦呢。
所以,她現在看到陳媽媽,整個人生出一種與平日裡不同的勇氣來,憤聲的責問。
陳媽媽那天夜裡的確做了這樣的事情,所以在粒兒來進到院子的時候,她才會嚇得渾身發軟。
此時見平日裡抖抖索索,膽小如鼠的粒兒竟然敢對她大聲責問,不由目瞪口呆,心中生憤,又含著一絲心虛,聲音頗大但終究有些顫抖道:“不不,粒兒,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但是你既然能活過來就好了,那你為何還要冤枉於我呢,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將這個殺人的兇手指認於我呢,這樣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陳媽媽!”雲卿瞪大了眼,望著一臉狡辯的陳媽媽,厲聲的道:“你口口聲聲說粒兒是冤枉你,可是,一個人死而復生,首要做的一件事情必然就是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