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殺人兇手,難道還會故意去冤枉其他人嗎?若不是你將她活活的勒死,她為何又要去上吊自殺呢,難道她為了弟弟能借高利貸,就這樣又拋棄了年幼的弟弟任他活活餓死嗎?這樣說是不是太不合情理!當初我聽到說那賬本是由你發現的時候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粒兒她明明不是為了高利貸死,偏偏有人傳出了謠言,說她是被高利貸活活逼死的,可見,你的話便有多少說謊的成分在裡面,若不好好的查清楚,這府中豈不是沒了規矩,任你們這些下人在此做主!”
她凌厲的話語逼得陳媽媽都說不出來,雲卿根本就不給她反應的機會,說完之後直接朝著粒兒道:“你當日說還有一個人,你是否看清楚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呢?”
粒兒看了雲卿一眼,小臉上還帶著憤恨,然而眼中已經有了委屈的目光,任誰都看得她是又羞又怒,還帶著一些害怕,回憶了一會兒道:“夜裡太黑又未曾點燈,陳媽媽平日裡奴婢見得到她,所以聽得出她的聲音來,也藉著微光認出她的樣子,而另外一個人,看不清他的樣子,奴婢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不過……”她想了想:“看身形,應該是個男子,在幫著陳媽媽勒緊繩子的時候,奴婢拔了木簪,反手在他身上刺了好幾下,若是要查的話,可以從他身上的扎傷來查的。”
瑾王聞言,追問陳媽媽道:“你為什麼要殺死粒兒?”有了原因,才能追究此事的結果。
“王爺,老奴沒有做此事啊。”陳媽媽反覆只說這一句話。她的腦子裡此時顧不得回話,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那日晚上去的時候,明明粒兒已經被勒得斷了氣,還掛在樑上小半夜,被人發現的時候,也明明是沒了氣兒,為什麼今天粒兒能好端端的站在這個地方說話。
她心裡十分的費解,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她當然不知道,雲卿在當時救下粒兒的時候,雖然她已經斷了氣,但是手放在她胸口上,卻還有熱氣。她記得曾經在《救死方》裡面曾經看到過,如果人上吊沒有吊足一個晚上,而且救下來的時候心口發熱的時候,可以用金針扎穴的方法救活。
當時雲卿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因為她和桑若兩人發現,粒兒並不是如同外面所說的上吊而亡,而是有人逼迫她造成這種吊梁自殺的假象,假如能夠救活粒兒,就能發現事情的整個真相。
當然,粒兒如今站在這裡,代表了她救活成功,從粒兒的口中說出來的內容,她早已分析出瑾王妃想要做的事情,他們想要藉著高利貸這個滔天的罪名,將她和沈家一網打盡。
瑾王妃開始的震驚慢慢的恢復到了一種平靜的姿態,她看了一眼陳媽媽,眸子漣漪不起。只要陳媽媽什麼都不說,她就不必要擔心會指證到她的身上。
御鳳檀將瑾王妃的神情收在眼底,與雲卿對視了一眼,狹眸微微一眯,墨眸黑到泛出暗藍色的光澤,似笑非笑道:“父王,既然陳媽媽不肯說出來,那麼便可以從另外一個人身上下手,她不是說那是個男人嗎?王府中侍衛森嚴,能避開眾多侍衛的耳目進入王府的高手,要是對付粒兒的話,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如此推論,那人應該是王府中的,而夜裡能進內院的也是那麼幾人,我認為,可以召集府中所有男子過來一一檢測身上的疤痕。”
御鳳松眼看明明可以抓住雲卿,卻被這突然多出來的小丫鬟弄得局面混亂,又要檢測什麼疤痕,不耐煩的往前竄了幾步,喊道:“檢查什麼,這還有什麼可檢查的,父王,你也不能太偏袒沈雲卿了,福生已經指認了沈雲卿,東西也是在她這裡發現的,難道這還不能定罪嗎?!”
他滿臉蠻橫,本來生的俊美的臉加上這般神色,讓人看了心頭生厭,高升在一旁觀察了許久,此時看到御鳳松的行徑,暗裡皺著眉:世子獨自在京中這麼多年,在如此複雜的情況下,依舊能得到明帝的歡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