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先以第一印象取決。
呂雙木絲毫不介意,這黑皮狗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懷疑了,他語氣自信地道:“三皇子,人可不貌相,狗也是如此,長得再高大,不會判案,臣牽它來做有何用?我們刑部上個月的兩樁大案,可是都有它的功勞!”他說著,彎下身子在那黑皮狗頭上揉了揉,顯然是極為信任。
這時,一旁的小丫鬟將取來的香膏遞給了呂雙木,他用布包著,取了過來開啟,然後放在了黑皮狗的面前,只看那狗兒嗅了嗅,整個耳朵就立即豎了起來,渾身肌肉繃緊,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喉嚨中發出赫赫之聲,呂雙木將香膏用布包著,放到了一處假山的洞裡,然後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之中,喊了一聲:“去!”
頓時,那黑皮狗鼻子聳動,在人群中飛快的鑽來鑽去,尋找著和香膏一樣氣味的人,所有的人都屏息著,任那狗兒嗅著,心中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那黑狗在眾人的腳邊穿梭行走,黑亮的鼻子在不停的呼吸,仔細的嗅著。
“汪,汪,汪……”只見那黑皮狗忽然一下子狂吠了起來,朝著眾人身後的一個方向猛的撲了過來,一張長滿了尖牙的大口死死的咬住了一個侍衛的小腿!那侍衛眼見形勢突變,拔劍欲要斬殺黑皮狗,旁邊蓄勢待發的差人全都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將那名侍衛制服,飛快的綁了起來!並將他身上的物品全部都搜了出來,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那侍衛身上的東西並不多,除卻隨身攜帶的佩劍,一個裝銀子的小袋,還有就是一個繡工頗為精緻的荷包。只見那荷包一出,黑皮狗被猛撲了過去,一口咬緊那荷包,鼻頭皺緊,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
呂雙木眉頭微微一皺,蹲下來從黑皮狗的口中將那荷包扯了過來,放在鼻子下一聞,便可以聞到同落霞身上一模一樣的味道,他轉而拿起荷包到那落霞的手中比劃了一番,心中有了定論,“死者手中抓過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荷包了,看來這名侍衛便是那悄悄潛入府中的刺客!”
他說著,將那荷包遞到了四皇子的面前,四皇子看了一眼,眸中帶著一絲冰冷的射向那侍衛,“這可是你的東西!”
“把荷包還給我,快點還給我!”那侍衛本是一臉赴死的模樣,即便是被捆著,卻依舊不死死的望著那個荷包,像是看著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這一眼,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荷包上來。
流翠一愣,隨即瞠目仔細看了一眼那荷包,面色頓時變了,壓低了聲音急急地道:“小姐,這不是你的荷包嗎?”因為太過驚訝,她直接將以前的稱呼喊了出來。她突然一下,明白了什麼,目光變得十分震驚,直直的望著雲卿。
御鳳檀的目光同樣也落到了那荷包之上,香妃色的絲料上繡著一雙陰陽魚,繡工栩栩如生,在荷包的下方有一朵綻放奇特的蘭花,隱隱約約的看得出是花形的‘卿’字。
而安玉瑩則看了一眼那荷包,臉上帶著一抹驚異,立馬故作驚奇的大聲喊道:“誒,這荷包上的繡花倒是很特別,不像是一般人家中所使用的。”
這麼一說,自然有人將目光停留在了上面,謝氏站在人群之中,看到了繡花,心頭巨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便聽到旁邊有人道:“這不是撫安伯府上荷包的繡法嗎?”
“是哦,夫人你不說我倒是沒想起來,以前我可聽說撫安伯府小姐的荷包上,就是用特殊針法繡上自己的名字,看這荷包上的蘭花,似乎有一點像……”安玉瑩並不說完,卻是斜睨著雲卿。
這種似說非說的手法比起直接講出來,效果還要來的好。
呂雙木為難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荷包,這是從刺客身上搜查出來的,為何又有人認出是那瑾王世子妃的,怔然間感受到兩道冰寒的目光直直的朝著自己射來,抬頭望去,正是四皇子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