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呂大人,這荷包是誰的,你能查的出來嗎?我不想有任何的刺客同夥被放過!”
這是在對他施壓了,呂雙木在西辰太子的綁架案中,對雲卿印象不錯,可此時此刻手中拿著的荷包已經由人指認出來是雲卿的了,他也不能眾目睽睽之下,只憑著自己的好惡判案,更何況四皇子說的也沒有錯,一個普通的侍衛身上有世子妃的荷包,實在是匪夷所思,他定定的朝著雲卿,問道:“世子妃,你看一看,這荷包可是你的?”
方才眾人可都聽見了,香味正是從荷包中傳出的,而這荷包若是雲卿的,其中的意味就破為令人品味了,頓時那目光之中,在緊張之外,又多了其他的情緒。
目光交織之中,雲卿卻是微微一笑道:“不用看,我剛才遊園的時候,荷包不小心掉了,那一個,正是丟了的那個。”
她坦然承認,語氣裡卻是閒適清淺,沒有絲毫的慌張,優雅的站立在那兒,彷彿不是在說自己的東西,那般的態度引得呂雙木微微的詫異,他審案多年,見過不少的人,像這種證據在眼前,而如此淡定的女子實在是少之又少。
他不禁的抬頭看了一眼御鳳檀,卻發現這位世子正和他的妻子一般,嘴角勾著淺笑,只是眼底卻有一股淡淡的冷意滲出。
安玉瑩一聽,面上露出一分驚色,她訝異的問道:“這世子妃的荷包掉了,怎麼會剛好被這位侍衛揀了起來,還藏在了身上,偏偏還沾染了香膏的氣味,這其中應該有什麼古怪吧。”
人群之中,有一陣騷動,只見謝氏面色勃然大怒,往前幾步,走到人前,對著安玉瑩道:“安側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婢女是世子妃所殺的嗎?我家女兒哪裡有那般的身手,又與你的貼身婢女會有什麼深仇大恨!”
安玉瑩望著謝氏,眼底帶著一絲歉意,語氣裡卻是含著嘲諷,“沈夫人,你不要急,我不過是說這其中有古怪,卻沒有說過婢女是世子妃所殺,正如你所說,世子妃是大家閨秀,她如何有這般利落的身手,我只是覺得這侍衛剛才對這荷包,似乎是太過在意了一點,京兆府尹高大人和刑部尚書呂大人都在這裡,他們斷案多年,自然可以會給出我們大家一個結果的。”
謝氏護女心切,哪裡容得了安玉瑩這話裡話外對雲卿的抹黑。她豈能聽不出,安玉瑩在暗裡指著這荷包與那侍衛之間,有一種曖昧不清的東西。女兒剛剛嫁到了王府之中,要是被人藉著這荷包做文章,只怕是會背上一個不潔的罪名,她臉上泛起一股怒紅,朝著安玉瑩道:“方才我女兒也說了,這荷包已經掉了,誰知道是不是這侍衛撿了去,不記得歸還了!”
雲卿本來是要等著安玉瑩把這戲自唱自演了下去,可母親與她不同,眼見她受到了懷疑,便站了出來維護她。可今天安玉瑩她們要做,可不僅僅母親想的這麼簡單的,她向前站到了謝氏的身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慢慢地道:“娘,在場的大人斷案經驗豐富,女兒相信他們一定會查個清楚,安側妃也不過是心急了一點,畢竟今日是她主持的宴會啊。”
謝氏聽到女兒如此說,眼神裡透出了一絲不解,她總覺得,女兒說話中還有話,但是她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站在了一邊,如雲卿所說一般,等著人查出裡面的事實。
安玉瑩冷笑一聲,今日不將沈雲卿拉下來,就對不住她所受的侮辱,還有她母親,她姐姐她們一起受的苦和命,她一定要都尋回來。
四皇子看了安玉瑩一眼,卻是轉頭朝著那被抓的侍衛,神色戾氣十足,冷冷地道:“你說,世子妃的荷包為何在你身上?!”
那侍衛低著頭,一語不發,緊緊的咬著牙齒,雖然是神色惶恐,卻像是一個字都不想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