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口氣,似乎李憐花處於下方,一直受夫人擺佈而不能脫身。
到底李憐花為何會如此?
小千感到興趣,也追向他,希望能問個明白。他也想替李憐花出口氣,整整多情夫人才甘心。
李憐花奔的甚快,極怒而奔,快如烈馬。
小千在後面也追的不慢,但他總得躲閃一些可能是多情夫人手下的人,所以他並未馬上追著李憐花。
李憐花賓士有發洩怒氣作用,又快又急,只差沒有飛起來,他想嘶吼,但那聲音是沉痛的,是內心烈痛的吶喊。
然後他往一處小村衝去。
溪旁的一處木板架蓋而成的簡陋木屋,繞了不少藤蘿,藤蘿葉上開了花,是紫白色的花朵。
木屋的簡陋反而變成一股鄉村才能擁有的純樸與清閒。
門是閉著的,薄薄的,斜斜的,一眼就能看出它不牢靠,一腳就可以踹開它。
小千追到此處,李憐花就如一陣霧被風吹送一般,稍微吹急一點就散的無影無蹤。
小山坡地,雖有不少林樹,但只落散四處,仍能一眼望向四通八達的平坦地形。
當然李憐花可以躲在林木中,草叢中。但小千想不出他要躲入的理由,何況他追的並不急,不該被他發現才對。
前後腳,並未超過半刻鐘,他不可能那麼快就失蹤。
找不到人,小千感到奇怪:“難道這傢伙也瘋了不成?”突然笑道:“該不會掉到臭水溝吧?”
也只有他會想出這怪事,捉弄的笑著,已走往小溪。
他又想臭水溝可能找不到,蹲在溪中洗把臉或撒泡尿,很可能也會像眼前一樣“無故”失蹤。
小溪不寬也不彎,只要走入溪床,就可以看清整條溪,仍是沒有人影。
“不可能嘛!他難道會分身術不成?”
小千跳回岸邊,信步的已走向木屋,自嘲而逗弄的笑著。
“一定在這裡。”
一腳已踹開木門,砰的甚是響亮。
他也威風八面撞進來,他以為沒人,所以狂妄自大的吼嚇著:“別逃……”
突然他瞪傻了眼,聲音喊至一半,喉嚨似乎已被人用利刀切斷,見不出聲音,嘴巴張的更大,足可吞下大鵝蛋。
木屋裡竟然有人?不只一個,而是兩個,兩個男的。
一個瘦瘦高高,白白臉蛋,文靜靜的,大約十八歲,年輕得很。
另一個正是李憐花,他正替那年輕人脫上衣,胸腹都露了出來。
他還想扯下年輕人衣衫,小千就在這時候踹門而入,所以他們倆僵住動作,驚愕的往小千瞧來,也未料到此時此刻會有人闖入。
兩個男人在寬衣解帶?這像什麼話?
小千才會感到如此吃驚:“你們在幹什麼?”
李憐花乍見是小千,也鬆了一口氣:“小門主,你什麼時候來的?可把我給嚇壞了!”
說話間,他已扶著那名驚容滿面的年輕人坐在木板鋪上棉被的床沿。
他的聲音已無和多情夫人爭吵時的怒意,連表情都已十分平靜,難道那場賓士已消去他所有怒氣?
小千仍對他替男人寬衣解帶感到無法接受:“你在幹什麼?”
李憐花反而迷惑了:“小門主你說的是……”
“你們兩人為何如此親密?還解衣服……”
李憐花不禁皺起眉頭:“這有何不對?他有病,我在替他治傷,當然是要解開衣服了!”
小千登時又怔住,往年輕人瞧去,他是有點病慪派的蒼白。
自己方才突然見及兩人彼此親近,一時也沒想到是治傷,反而往歪處想,不禁困窘笑道:“原來是治傷,害我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