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欄邊,彈著食餌喂著游魚,「畢竟,你最終會原諒他的。可我不會。」
抬起眼來,好像盛滿了一湖的山水煙色,卻獨獨不及盛情。
也好似他早就做好了脫手一件寶貝的打算,只不過這寶貝擱手裡頭玩久了,有點心頭肉的架勢,捨出去便是要多不捨有多不捨。
那時他垂眸時深情太多,溫柔太多,一晃神好像便真讓人忘記他是個染血的修羅,忘記自己也是個雙手沾滿罪孽的痴者。
當時唯一念想只不過恨不得將燈籠狠狠拍在他那張出塵的臉上,訓幾句,「你當我還真是個東西了?你說送人就送人?小心我改天就將你做成蠱人栓我燈籠裡,二話不說攜回南疆去扔祭壇裡焚了!」
個為老不尊的,便是這麼不尊重我的!
枉我還敬你那麼多年!
哼!
如今想來……倒不如當初狠狠心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