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木看向我時,我那一掌重重拍在了騎兵刀刃上,馬上騎士在掌力衝擊下倒飛而起。轟然撞向了停在空中久久不散的漣漪。
沒等他飛到地方,漣漪四周忽然陰風大作,彷彿是被鬼哭神嚎般的狂風颳來的一支勁旅。憑空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虛空之中馬嘶陣陣,刀光耀眼,數以百計右手持刀左手緊勒韁繩,皮甲皮靴黑皮護腕的匈奴鐵騎在狂風漸漸清晰,騰騰殺氣也隨風逼近。
我和那些肌肉僵死,面無表情的匈奴鐵騎雖然僅僅打了一個照面,就看出他們面孔上有一種像是筆畫出來痕跡。這些人的面無表情,不是因為他是殭屍,而是因為又給他們畫了一張不會動的臉。
我正準備看個究竟,對方鐵騎已經催動戰馬長我呼嘯從來,千斤戰馬以俯衝之勢撞向倒飛的騎兵。
“啪”的一聲巨響之後,那人象是被巨石轟擊的水窪,暴成了紛飛血雨向空地兩邊卷落而下。
我冷笑道:“人血畫師,是你來了吧?區區畫鬼秘術,也敢拿出來獻寶,太讓人失望了。”
我話音說話之間,已將雙手高舉過頂如握戰刀。來勢不減的騎隊卻馬刀閃亮生輝的縱橫掃戮過來。
“殺……”我虛懸的雙手隔空劈下,王家的絕天三印之一的“火印……烈火焚天”已告出手,這是我的第一次使用王家天印,也完全是想看看,王怒所說的,最適合橫掃千軍的“火印”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我掌心中火光一閃,“轟”的爆響如雷,前衝騎兵的腳下,熊熊烈焰沖天而起。匈奴鐵騎象是踏上了萬斤火藥,被全數掀上了半空。殘肢斷臂,人體馬屍縱橫飛射。我手中火焰宛如風生浪湧,呼號著反襲敵隊,灼人烈焰推卷著層層飛灰,橫推了十多米才停了下來。
我收手之後,院子裡已經寂靜得沒有半點聲息,被烈火燎過的空氣顯得出奇的沉悶。被我炸碎了騎兵還在躺在地上熊熊燃燒。
我猛然發覺從背後傾落過來的月光,帶起了一片持刀陰影,我一驚之下猛然回頭,卻看見無數鐵騎像是空中飄來的烏雲,並排的站在牆上,嚴嚴實實的將皎潔月光給擋在了身後。
“殺……”我和葉木同時暴起身形奔向了監獄的後牆。
“殺……”騎兵怒吼聲在空中瘋狂激盪,陣陣蹄聲風捲雷動的自三面揮騎而來。
遠處,八匹鐵騎手中的彎刀在也光下揮出了耀眼的圓弧,藉著俯衝之勢向吳子奕那邊迎頭劈落……
五六個斥候似的身影也在施州陽身後閃現而出,幾乎無聲無息抽出匕首刺向了施州陽身後要害……
那些人幾乎在同一個時間出現,攻擊的方位有十分刁鑽,逼得我們只能各自為戰,也一下子打亂了我原先佈置!逼著我不得不跟他們正面硬悍。
“開!”我在怒吼聲中和葉木,雙刀齊揚。一左一右的刀奮力格向對面的鐵騎。
“當”的一聲巨響之後,我倆眼前火星狂舞,對方也人馬齊飛,殘刀帶著耀眼的白光,穿透瀰漫半空的血霧沒入漆黑的夜色。
可惜等到。被皮甲包裹的屍塊滑動到我腳前時,對方陣型也已經成了合圍之勢。
我和葉木仍舊屹立如山,睨視欺近的鬼物,忽然怒吼一聲掠身而至,人在半空,去勢側旋,兩把刀就像飛瀑倒流一樣卷向了騎頭頂。
我刀上呼嘯的真氣和葉木手中凜冽的刀光,剎時組合成了奔流的波濤,洶湧漫蓋從騎兵肩頭掃過之後,院子裡已經變得紅落千點。
十數匹驚馬馱著無頭屍骸,撒腿跑向還在不斷從牆外衝進的鐵騎。
後面衝上來的鐵騎更是兇悍異常,向無主戰馬抽刀狂斬,揮騎踏過同伴屍身,無謂衝進。沾滿了血漿的馬蹄一次次抬起,帶著不斬敵於刀下,便橫屍於疆場的剽悍,前赴後繼的寸寸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