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披血的我和葉木。
吳子奕那邊,經歷了一連串精神重擊的傭兵,也緩過了身來,端起輕重武器對準衝進的騎兵瘋狂開火,有些兇悍之輩甚至把頂在騎兵馬頭上扣動了扳機,龐大的戰馬雖在槍口下血花紛飛,傭兵也在兇悍至極的騎士面前一退再退。
到了這時,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小覷了天下英雄。
我的本意是把人作坊的其他幾個人引出來一網打盡,卻沒想到對方實力比我估計的高出了很多。整個戰場都在一瞬間陷入了膠著狀態,我們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唯一能做的就是比拼耐力。
可是,造這種情況硬拼下去,吃虧的肯定是我們這邊,從虛空中衝殺出來的騎兵,像是用之不竭。可是,傭兵的子彈早晚有打光的時候,用不上多久,我們就得進入白刃見血的肉搏,到了那時,肯定要造成我方的大量傷亡。
我連續揮刀砍倒了兩人,偷眼往施州陽那邊看了過去的,那傢伙到了現在都沒有參戰,一直踩著人皮生站在原地,唯獨兩隻鷹隼般眸子,在一刻不停掃視著戰場。
忽然,施州陽動了,他手裡拘魂索在一瞬之間,暴漲十幾米,好像一道筆直光線連續穿透十幾個持刀壓陣騎兵,插進了監獄的外牆之後,又轉過了一個彎反向穿透牆壁另外一側,飛回了施州陽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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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 下一站
施州陽雙手拉住拘魂索兩頭,猛力向後一拉。把一塊大概五六平方牆壁整個拽飛了起來。
重達千斤的混凝土牆壁在空中連翻了幾圈,平拍在地面上之後,我才看見牆壁背後用血畫了一張“千軍圖”。圖畫上正是一群縱橫拼殺匈奴騎兵。難怪對方會源源不斷的殺進院子。
不過,這個時候,圖畫上的人物已經變得暗淡了許多,有些人物已經變得極為模糊,看樣子人血畫師的血畫,也是一種逐漸消耗的法術,否則,他就是拖也能把我們全都拖死!
施州陽冷笑之間抬腳往血畫上踩了下去,厚達一尺混凝土石板在他腳下應聲開裂,等施州陽再次發力之後,整塊石板立刻炸成了一寸見方石塊兒。
石牆崩碎的剎那間。那些已經衝到了我們眼前騎兵全身上下立刻炸出一片蛛網狀的細紋,僅僅兩三秒鐘之後,就像是一堆被重擊的玻璃製品,全部炸成了漫天亂飛的碎片。
剛才還驚天動地的廝殺陡然安靜了下來。只有幾個沒收住火的傭兵還在打槍。
我本來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人皮生忽然從施州陽的鬆開腳掌地底滾了出去。與此同時,一輛不知道從哪兒衝出來的歐式馬車也憑空的出現在了院裡。四匹駿馬的拉扯之下風馳電掣直奔著人群撞了過來。
首當其衝的傭兵本能躍向兩旁,就地翻滾了出去,等他們穩住身形想要開槍還擊時,馬車已經跑到了人皮生的邊上,有人從車廂裡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人皮生把他扯進車裡。一刻不停的衝向了被施州陽炸開的圍牆……
“站住!”我和施州陽同時甩出了拘魂索,一左一右纏向了馬車後輪,拘魂索從車輪縫隙中穿過之後,連續繞了幾圈的,死死纏在了輪子上。
我們兩個人同時腳踏地面雙臂發力,猛力往後一拽,哪知道我們手中不斷沒有傳來想象中巨力,反而像是失重一樣忽的一輕。整個膀子都往後面甩了過去。
我明明看見掛著兩個輪子的拘魂索往我們這邊飛了過來,沒了車輪的馬車卻懸浮在了空中,直奔著缺口飛馳而去,到了牆邊拉車的駿馬一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