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聽見了;見她回頭看自己;安撫拍拍她的肩:“別擔心,過會我讓蕭景找個御醫去看看。”又吩咐蕭劍送她過去。
許菱和許建明坐在車上。許菱擔憂問:“爹爹,小滔得了什麼病?”
許建明眼睛轉了一轉;答話道:“癆病。”
許菱奇怪道:“癆病?可前些天我見他時,他還一點症狀都沒有啊!”
許建明敷衍道:“病來如山倒。”
許菱心中奇怪,卻沒再多說。蕭劍送她到了北街的同仁堂便離去了。他得去陪蕭宸軒,許菱這邊,蕭景那邊稍後會有人過來盯守。
許建明帶著許菱一路往裡,終於在一間屋子前停住了腳步,嘿嘿冷笑兩聲:“進去吧。”
許菱心下不安,推門而入,赫然發現房中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光線昏暗,那人又一身狼藉,因此她片刻才看清那人的容顏,竟然是顧和越!
許菱幾步衝過去,撲在顧和越的身邊,顫著手去摸他的臉,輕聲喚道:“哥,哥……”
她憤恨轉頭,就見許建明砰得關上了門。
顧和越皺著眉,睫毛掙扎著抖了幾下,終於掙開了眼。見到是許菱,一聲嘆息:“小妹,你怎麼還是來了……”
許菱看他一身的血,手被鎖在身後,腳上也被拷上了鐵鏈,也不知該怎麼辦,眼淚就落了下來:“哥,你這是怎麼了?”
顧和越居然支撐著坐了起來,安慰許菱道:“沒事,這些血看著嚇人,其實都是外傷,沒傷著筋骨。”
許菱抽噎道:“好疼……是許建明乾的?”
顧和越一聲冷笑:“他還沒那個本事。是葉經韻。”
許菱抹了眼淚,咬牙道:“他怎麼會來找你麻煩?”
顧和越簡單道:“三爺將宸王暗害謝老將軍的事情捅去了聖上那,葉經韻以為是你乾的。他要向宸王告發你,又怕沒有證據,宸王不會相信,所以想要我寫供詞。”
許菱呆呆看著他。
顧和越壓低聲道:“我沒有寫,他便想拿我來威脅你,讓你自己寫。小妹你聽好,哥哥在疼痛的忍受方面比你想象的強,所以等會不論他如何逼供我,你都不能遂了他的願。你要儘可能表現得對我不在意,知道嗎?”
許菱死死咬著下唇,深深吸氣,點頭。
便聽到門口一聲輕笑,葉經韻推門而入,身後跟著許建明。
許建明抱著個大木箱進來,放在地上,站去了一邊,小眼睛中閃著意外灼熱的光芒。顧和越這身傷,他也有出一份力。想到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也終於被人折磨了,他就格外興奮。
葉經韻笑眯眯道:“許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許菱站起身,警惕看著他。
相比許菱,葉經韻真是萬分淡定。他看看地上的顧和越:“你哥哥已經將事情都告訴你了。他說得不錯,他的疼痛耐受力的確超乎常人,為著這事,昨天我不知多頭疼。”他很是開心一拍掌:“不過好了,我今天為他準別了別的。”
他朝許建明看去,許建明立時開啟了箱子。許菱看去,就見到了一箱各色的刑具,只覺心中一緊。
葉經韻走去箱子邊,拿起了一個小碗和一柄特製的小刀。小碗中裝有黑乎乎的稠狀物,葉經韻用刀尖挑起些許,展示給許菱看:“看,這個最簡單,黥刑必備藥汁,用刀刻幾個字在他臉上,然後塗上這個,保證永不褪色,你哥哥這張臉便是廢了。”
許菱抿唇咬牙,一言不發。
葉經韻放下那碗和小刀,又拿了一形狀特殊的利器,介紹道:“再看這個。知道臏刑嗎?就是剔去膝蓋骨,用得便是這種刀具。”說著,嘖嘖道:“這一刀下去,你哥哥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許菱算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