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下,正式將除了屋後那塊地留下自己家做點小菜外,其他的田地一律交給別人做。
陳淑芳也想好了,每年在地裡累吃累活的,也只能求個溫飽,不如把田土都借給其他人種,她和劉建軍全副心思都放到供銷社上去,租金也不收,只需要每年給他們幾百斤水稻就可以了。
農家人把田土看的很重,陳淑芳把自家的幾畝水田、土地照顧的很好,塊塊都是肥田好土。
劉家村的人看平日裡劉建軍、陳淑芳一家人的穿著和每回趕集天提回來的豬肉,都感覺到劉家已經今非昔比;聽說他們要把土地送給人種,才真正的發現供銷社是個來錢的活計——看,以前連孩子學費都交不起的劉家,因為承包了供銷社,過起了天天有肉吃的好日子,而且一家人不種地,直接靠供銷社養活了。
以前沒有申請承包供銷的村民們,個個在家裡捶胸頓足,申請了卻沒有承包到的,也是垂頭喪氣,奈何啊奈何。你如果說供銷社是二年一週期的承包,以後不是有機會嘛,那你可就錯了!先不說那本鎮的方鎮長不時往劉家跑,兩家的關係一日比一日進,就說那劉家兢兢業業的態度,誰能昧著良心說一句他們沒有盡到承包供銷社的義務啊!
於是乎,肉沒吃到的村民們,都想喝口湯,他們對劉家人的態度都好了起來,多個朋友多條路,如果自家以後有什麼困難,有點交情也好向劉家伸手借不是,連以前嘲笑過陳淑芳的劉曉蘭的么爺爺一家也天天對他們笑臉相迎;親切友善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的關係有多好呢。
只需要每年送過幾百斤的穀子,就可以擁劉家肥沃的土地,這是多麼划算的一件事啊!陳淑芳要把土地借給人種的事情一宣揚出去,引起了軒然大波;眾人擠破了頭顱想要種她家的地,最後陳淑芳將家裡的田地交給了村裡一戶老實肯幹的中年夫妻,並只讓他們每年交五百斤的穀子就可以了。
把土地借出去,反對的最厲害的不是陳淑芳,也不是劉建軍,而是劉爺爺,在劉爺爺看來不種地,還能叫農民麼,五百斤的穀子,劉曉蘭一家四口哪裡夠吃,難道做為一個農村人還要去外面買米吃麼!想當初,我當官的時候,都要每天下地,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才賺了些錢,就墮落到地都不種了。不行!絕對不行!
劉爺爺的反對很是決絕,劉曉蘭挺著胸脯也不肯退讓。
人們都讚歎勤勞的勞動人民怎麼怎麼樣,農民伯伯怎麼怎麼樣,口胡,那些拿著演講稿說得熱淚盈眶的人,一下臺轉身就去過自己的資本主義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想像是挺美好的,可是當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晨光中摘綠豆、在烈日當中掰玉米、在雷雨中搶收穀子、在夜晚中擔紅薯……這樣的生活,有幾個人能說美好?如果可以,誰不想早晨睡個懶覺、中午開著空調、下雨的時候,靜坐在窗前看著淅瀝的小雨感傷一下春去秋來、晚上悠閒的出去逛逛,或是待在家中看電視——劉曉蘭就想過這樣的日子,風吹雨淋如果高尚的話,那麼這份高尚她寧願讓給別人。
劉曉蘭告訴劉爺爺,她想要住向她小姨那樣的樓房,不是這樣破舊的瓦房;她也不想讓父母一邊忙供銷社的事,還要一邊種地;她不想天黑了以後母親才得空幫她補衣服……種地為的是什麼?不就是那張嘴嘛!只要能讓自家過上好日子,種不種地又有什麼關係!
劉曉蘭說服了劉爺爺,但這還不夠,對她來說,這才是起步而已。以前陳淑芳去縣城總要帶些家裡的土雞土鴨給她妹妹陳淑美,農家的東西美味而有營養——這個時候雖然沒有二十一世紀人們對野菜、土雞土鴨的趨之若鶩,可是從農村出來的陳淑美,對圈養雞蛋和土雞蛋的味道卻是分得很清楚的,而像陳淑美這樣的人,縣城比比皆是。養生的無公害綠色神馬的,還是天邊的浮雲,人們在生活中察覺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