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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風苦笑一聲:“不辛苦,三嫂吩咐,便是做牛做馬也不敢推辭,若是不做,回頭也得被三哥罵了。”
蔣阮一怔,齊風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蔣阮伸手過來想要接過齊風手裡的東西,不想卻是腳下一滑,齊風忙著去扶她,東西噼裡啪啦掉了一地,人倒是扶上了,齊風抓著蔣阮的手,看著近在眼前的女子卻是有些失神。
這些日子以來的離開又何嘗不是逃避,只不過是怕自己越陷越深而已,蔣阮可以做到隨心所欲的坦然,他卻是如論如何都做不到,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卻是一時間有些發怔,這樣的畫面本是無心之失,落在別人眼中卻顯得有些過於曖昧了。
只聽得一聲熟悉的“少主回來啦”,伴隨著大門開啟的聲音,林管家的腦袋也伸了出來,瞧見蔣阮和齊風也在的事後忍不住吃了一驚,許是更令他吃驚的是蔣阮和齊風兩人的姿勢。蔣阮抬眸,瞧見蕭韶就站在幾尺開外的地方靜靜的看著這邊,天色陰暗,府門口的燈籠盈盈晃動,將他的神色映照得並不明明暗暗,並不十分清晰。齊風退後一步,笑道:“三嫂,下次別不小心了,成了,三哥既然回來了,我也走了。”說罷便瀟灑的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蔣阮看了一眼蕭韶,林管家面色僵直,蔣阮就徑自推門走了進去,路過林管家身邊的時候說了一聲:“東西撿起來送到屋裡吧,麻煩林管家了。”
待蔣阮走後,林管家才吩咐小廝們去撿地上掉了一地的東西,正要上前迎著蕭韶說幾句緩和的話,蕭韶卻是話也不說一句的從他身邊掠過,只身上的寒氣實在有些驚人。這自然不是外頭的霜雪所帶來的寒氣了,林管家打了個哆嗦,有些欲哭無淚,這好端端的,平日裡待人疏離的少夫人如何和齊風這樣好了,這齊風做的也不地道,難不成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嗎?不不不,齊風是主子的師兄,自然不會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肯定是誤會了。可、可他孃的怎麼偏偏就這麼巧碰見了呢。
夫妻兩個自冷戰後這還是第一次在夜裡遇上面,平日裡蕭韶白日出去晚上回來的時候蔣阮也已經歇了,自然沒有說話的機會,誰知道蕭韶今日回來的這樣早。蔣阮梳洗過後,在房裡並未見到蕭韶的身影,問了天竺,天竺說蕭韶在書房裡。
這幾日蕭韶都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麼,說不準是真的有事在書房,可今日恰好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蕭韶這個時候去書房便顯得有些奇怪了。大約是蕭韶在生悶氣,若是往常,蔣阮覺得這樣的蕭韶還有些可愛,不過在經歷了錦二和露珠的事情後,下意識的就會往蕭韶不相信自己這邊想。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懷疑自己的,尤其是清白方面。蔣阮也是個倔強的性子,只嗯了一聲便自己先睡下了,完全沒有要去書房說說話的打算。倒是滿懷希望在屋外頭等著和好如初紅袖添香的林管家白等了一夜。
……
是夜裡,京城中姚家府邸之上,重簾疊嶂,竹木生暈,姚家小姐的院子中卻是飄揚出了悅耳的琴音。這院子中每一處修飾的無一不華美精緻,竟是處處昭示著風雅,便是池塘邊上的一副雕塑錦鯉,都力求栩栩如生。這院子本就出自姚家小姐姚念念之手,而姚老爺顯然對工匠要求精益求精,這才有了這巧奪天工的院落,卻也從側面表明這姚念念定然是姚總督的掌上明珠,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為她滿足夙願。
此刻那院中的琴音也是配得上這院落中的風景的,姚念念聰慧過人,又自來琴棋書畫都會,只是不甚精通罷了。若是當初蔣素素是京中的才女,姚念念便是眾人心中最會智慧的女人,最智慧的女人琴棋書畫也許不是最好,卻莫名的比那才女聽著更為讓人心生尊敬。
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