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榻上除了春宮就是香茶,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悄悄道,子瑜,我把小梅許給你,如何?
結果子瑜一不小心將筆掉在地上,還不失笑臉地道,“大人可否考慮先給屬下加月俸……”
我臉色一沉,“再說吧。”
子瑜苦笑。
之前吐蕃皇子拜訪,御王直接派了兵部尚書去迎接,帶來的年貢也在我被抓進獄的時候,被子瑜清點完畢送進宮了。
於是一介媚主佞臣的狐狸精,外司省的最高官員外司令大人我發現,自己竟然在外司省無所事事。
看了看冷落在一邊的貴妃塌,我掙扎半天,最後還是蹬了靴子,鑽了進去。
“大人。”小兔崽子將倭國的文書交給子瑜,然後湊過來,低頭推推我,“大人晚上不睡,白日補眠,不是個好習慣。”
“去去。”我睡意漸濃,“去養你的小媳婦去。我困了……”
小兔崽子冷笑道,“大人說什麼呢。”
“大人!”
子瑜突然叫我。我忙推開小兔崽子坐起來,“什麼?”
子瑜面色不善地看著門外。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居然又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馬車。
“王爺有請,大人請移步。”衛一恭敬地給我行禮。
我怔了怔,然後迅速臥倒在床,拉起被子蓋住臉,“清禾病了。”
有人從馬車下來,輕輕笑道,“病了?這可巧了,本王正好帶了御醫來。”
我猛地坐起,驚異地看著御王踏進大門。
“參見御王殿下。”子瑜和小梅連忙跪下。
小兔崽子是皇子,只點了點頭,就側到一邊去了。
我向他身後瞧了瞧,果然還有一人,原來是太醫院之首,老不死的文太醫。
“參見季大人。”
老不死的慢悠悠湊過來,拉住我的手腕,看了看,又摸了摸。
沒有御王的命令,外司省的下人們都依舊跪著。
“怎麼樣。”御王端起我榻邊香茶,聞了聞,道,“可否有方治癒?”
“回稟御王殿下,季大人的手筋受傷頗深,恐怕難以再愈。”
我衝老太醫笑道,“可不是麼,當初被人挑斷的時候,那人就沒打算叫它能好。”
御王真不愧是御王,臉皮頗厚!竟然絲毫不改面色,也不看我,只將茶杯捏在手中把玩。
“不過……”
老不死的突然道,“老臣有一偏方,可使季大人的手筋完全康復……”
“什麼?”
小梅和子瑜同時驚叫。
我一震,不由得看向老不死的,一想到以後也許還能拔劍舞動,不禁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雙目放光地拉住的文太醫。激動道,“太醫所說是真!?那偏方是什麼!”
“他是本王的人,為什麼要聽你的?”御王將茶杯一放,冷冷一笑,“你想要偏方?你拿什麼來換?”
這話好笑了。
除了命,還有什麼,是我沒給你的。
“御王大人想要什麼。”我抽回手,暗自摸摸那道淡薄的傷疤,“清禾洗耳恭聽。”
“其實也沒什麼。”
御王殿下拍了拍手,“昨夜本王略失體面,將一樣東西忘在清禾這裡了,清禾只要還給本王即可。”
“清禾不曾記得有這樣東西。”
“哦?”
御王笑了笑,突然一把捏住我的衣襟,伸手進去,掏出貝殼,“可能清禾記錯了。”
然後靠近我的耳邊,輕輕道,“你瞧,本王就知道,你會把它護在懷裡。”
我使出小擒拿,一把握住御王收回去的手,狠力捏緊,要不是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