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車門。
而關維凌站在客廳中,望著她的身影,忽然失笑。
什麼時候,“她搬走”成了她威脅自己的藉口?
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關維凌已對警衛下達命令:“派輛車,兩個人,跟著保護。”
他想,大概是因為,那高頭大馬的男攝像師,看起來,並不能保護侯萌。
之後數日,相安無事。侯萌依然在關府住得優哉遊哉,除了與顧夫人做朋友,也有許多晚上,只有她和關維凌,坐在庭院中。
關府的警衛們,受了她的賄賂,會選擇合適的時間消失。然而孤男寡女時,即使關維凌上將某些時候,也會望著她赤著的雪足,會在她的言笑晏晏中,沉默低頭。
她卻不急。
那一晚的渾身解數,那一晚的情迷上將,她不急著再次上演。
她對謝敏鴻說,她已經得到他的身體。下一步,是他的心。
為什麼偏偏喜歡個關維凌?謝敏鴻問她,以你的條件人脈,哪位高官子弟,不會拜倒在你裙下?
她卻柔柔一笑:“我說了,我要吃唐僧肉。何況這個唐僧,很爺們兒。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謝敏鴻哈哈大笑,表示她是多年來第一個爬上關維凌床上的女人。她很滿意。
之後數日,侯萌的事業更加順風順水。
她的報道,揭露帝都地下黑幫的經濟鏈條,成功幫助政府剿滅一眾首領;同時,她發表新書《上將歲月》,深入觀察帝都最年輕上將關維凌的日常生活,獲得帝都眾多女性的歡迎,令她躋身暢銷書作家。
而關維凌的日子,卻不太那麼舒服。
道理很簡單。他想要,他想做。
他一向自詡定力驚人,十數年不動如山。可這個妖女來勢洶洶,卻在一夜之後,連在家裡都清純如水。他是個男人,還是個老男人。壓抑多年的**一旦放開,就有點蠢蠢欲動。他不止一次想起她恍惚的笑容,想起她在自己懷裡滿頭細汗,想起她趴在自己胸口,全身雪白柔軟溫熱。
他覺得很燥熱。
可關維凌絕不會勉強人,更不會主動去提。那女人已堅決表示不要他負責,她在的帝都的名氣越來越大,光鮮亮麗。相比之下,和平年代的木訥上將,除了安全,並不能帶給她,其他任何東西。
相比之下,侯萌卻顯得有預謀許多淡定許多。
不要他負責,是因為她瞭解男人。他們愛女人的身體,卻不會愛的長久。所以她先給他甜頭,再戛然而止,讓身體的誘惑,最大化;
孤男寡女,她不再像一開始,主動營造任何曖昧。她與他談天說地。她是搞新聞的,天南地北無所不能,加之她言辭犀利狠辣,很多時候,關維凌都安靜下來,聽得極為認真投入;她每天下班後,趕回關府,跟著廚子做家常菜。
而在某幾個晚上,當她站起回房時,關維凌也會默默站起,定定看著她:“我送你。”
她卻拒絕了。
她看得懂他的眼神。但是,火候不夠。
高/潮在兩個月後來臨。
跟隨她的兩名士兵,被人打暈。參加金手槍新聞界頒獎典禮的她,消失在赴宴的路上。而在此充當舞伴的關維凌上將,站在宴會廳的門口,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從開頭,等到結尾。
原來是綁架,原來是勒索。黑道的人,精於此道,並且不懼任何權威。她壞了他們飯碗,他們就要她的男友——尊貴上將關維凌,一億元賠償,同時釋放被逮捕的黑道頭目。
“維凌,政府不與恐怖分子談判。”謝敏泓離總理之位,只有一步之遙,擔憂相勸。
關維凌點頭:“不談判。”
當天,他坐在關府花園,靜靜出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