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站在聚光燈下,咄咄逼人;想起她全身如蔓枝蓮,軟軟將他纏繞;想起她在黑夜中璀璨的雙眼。
他覺得必須救她。
不管這個女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在自己身旁。
幾年的和平之後,軍方給帝都人民的印象,已經不太深刻。
他們記得無所不能的元帥,記得彪悍的半獸夫人。只是和平年代,前途、享樂、金錢,比什麼戰爭更加重要。
所以連警察廳長都要給三分薄面的黑道們,並沒有意識到,向來沉默的遙遠的關維凌上將,如果狠起來,原來可以這麼狠。
不知何時藏於侯萌身上的跟蹤器,早已暴露他們的行蹤。周圍五公里人群被悄無聲息疏散,街道被封鎖。曾經執行著名的雱沙圍攻的關上將,嚴肅認真的將此次營救當成戰役去面對。
一個導彈之後,囚禁侯萌的酒店大樓,被炸了個對穿。
數名特種兵,鬼魅般潛行至地下室,瞬間制服無名歹徒。
黑道頭目拿著手槍,顫巍巍對準侯萌的太陽穴。
“砰——”一記槍響後,黑道頭目抓住斷掉的手,痛苦的滿地掙扎。而眾人背後,關上將插好配槍,面沉如水的走了上來。
轟動帝都的危機,如此輕易的解決,甚至沒花關上將一頓飯的時間。
“維凌……”女人淚水漣漣,是初春最美的一朵鮮花。
關維凌走上前,默默將她抱在懷裡。不管怎樣,當他看到她在歹徒手中瑟瑟發抖,他會覺得不高興。
他輕嘆一口氣。
他原本要擊斃那歹徒,但略一沉思後,改為重傷。
“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她的聲音軟得像花瓣。
“我救你,與我心裡有沒有你……”他看著她,聲音平靜,神色難辨,“沒有關係。”
侯萌微微一愣,將臉埋在他肩頭:“看不出來你也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關維凌看她一眼,沉默。
他抱著她,走出被囚禁的大廈。他走到加長轎車前,在她略有些享受和撒嬌的閉上雙眼時,雙手將她一丟——她不算重也不算輕的摔在皮質座椅上,美眸瞪得極大,詫異的看著他:“維凌……”
他卻徑直坐到前排司機位置。
轎車內分外安靜。她撅著嘴沉默了半天,還是忍不住上前試探。
她把尖尖的下巴擱在他的座椅靠背上,聲音軟綿綿:“大人……”
他卻猛然一個急剎車!令她直直撞向前面的玻璃!
下一秒,她落入一個堅實有力的懷抱。那雙漆黑滄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危險的怒火,在眸中慢慢燃燒。
“侯萌。“他的聲音低沉有力,”我不追究你是什麼原因接近我。“
“啊“她極委屈極不解的瞪大眼。
“但是這樣的惡**件,我很不喜歡。“他慢慢道。
她縮回後排,靜靜絞著蔥玉般的手指。
“我知道你根本不是處/女。”他重新發動車子,頭也不回聲音如潺潺流水,卻比流水還無情。
“我也知道綁匪是有人提前安排。而你……是南部黑道的獨女,以一己之力揭露毀掉北部黑幫的‘正義’女英雄。”
他沒有再說下去。
侯萌暗暗的想,他真的是個很善良的人,知道這麼多,卻還來救她。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明明一根筋的男人。
而且她對他的感情,似乎也有了變化。
她好像……更愛他了。
“大人……“她抬手撩開額前流海,露出光潔飽滿的前額。由於她的語氣微微有些變化,令關維凌忍不住抬頭看著後視鏡中的她。
而她展開纖細修長的雙臂,隨意搭上寬闊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