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人。哪怕光影獸的基因已經進入她的身體,哪怕所有獸人都認定她是同類,她內心深處始終把自己當成人,而不是獸。
身體的感覺如此強烈,她的心卻漸漸冷下去——
就在此時,似乎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男人一改之前的淺嘗即止,猛然發力,竟然連帶著布料,一鼓作氣挺進了一大截……
忽如其來的異物感和刺痛,讓許暮朝全身一顫;與此同時,脖子上突然傳來銳痛,是他在預備進入她身體的同時,忍不住噬咬她的面板……
“停!”
銀色金屬牆壁在橘黃燈光的照射下,反射柔美的光澤,與房間內瞬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在最後關頭,許暮朝如獵豹般敏捷的翻身躍起,落於床下。儘管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睡衣也幾乎滑落,大半個雪白胸脯袒露在外,可她的雙眼,卻如同蒙上一層雪霧,無比清冷。
床上的青年維持著昂首挺進的姿態,那樣子說不出的靡亂誘惑。但他的目光緊鎖住她,眼神中頭一次帶著不可思議的震驚:“你到底……是哪種半獸?”
哪種……半獸嗎?
許暮朝下意識的抬頭,目光越過他,看到巨大的落地玻璃上,自己清晰的倒影。
那個無比熟悉的纖細身體上,多了一雙鮮紅的巨大翅膀,正猙獰的展開著。每一次變身,背部的血肉骨骼隱隱有撕裂的劇痛。但也是這翅膀的存在,讓任何飛行獸都無法追上她飛翔的速度;四肢的頂端,癢麻的觸感已經消失,五指變得比任何高階合金都要尖銳,頂端瞬間滋生的長指甲是最鋒利的武器。
而漆黑的雙眸,已變成湖水般的幽藍,鬼魅般細長上挑。目力的極限,輕易超越任何人和獸的極限。
剛剛,她生生壓下極致的慾望。大約忍耐得太痛苦,獸的基因使得身體的防禦機制自動運作,她不受控的變身了。
她靜靜收回目光,凝視著他,露出苦笑:“司令大人,奇怪嗎?我也沒見過跟我一樣的獸人。我想,我或許算是……光影半獸吧。”
還沒等他作出反應,她卻如同旋風般,以人類肉眼根本不可分辨的速度,撲到他身上。
單手,鉗住他的脖子:“為什麼願意和我做?有什麼目的?”以他的身體狀況,根本傷不了她,亦不像願意討好她,那為何要投懷送抱?
他如此近距離面對半獸態的她,居然面不改色,淡淡說:“並不是只有獸人會受慾望煎熬。大概……我也想再次嚐嚐,釋放的滋味。”
許暮朝搖頭:“你在玩火!你一個人類,如果不是我剋制住,你現在就真的跟我這個半獸做了……”
青年望著她,沉聲道:“玩火的,是你。”
許暮朝沉默了片刻,才慢慢道:“沒有什麼是不可戰勝的,哪怕深入血脈骨骼中的基因。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
她鬆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客房。
許暮朝留人類男人過夜的事實,並不會讓獸人們覺得不爽,反而倍感驕傲。因為征服是獸人的本性,隊長大人跨界征服異性,這樣的彪悍做法,很對獸人的胃口。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大武深入想象堅持禁慾多年的隊長大人,在床上可能的撩人姿態後,在眾獸慫恿之下,終於按耐不住跑去敲門:“隊長,開門!報告!我要報告!”
他是真有情況彙報,不過並沒有緊急到需要擾隊長清夢的程度。
過了半陣,房門才自動開啟。一身軍裝的許暮朝清清爽爽,拿著塊帕子站在客廳擦臉,屋內只有清晨陽光的乾淨味道。客房的門靜靜的關著,絲毫沒有大武想象中活色生香的豔麗景象。
“隊長,爽不爽?”他不死心的問道。
許暮朝扔了帕子,罵道:“你能不能想點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