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買了足夠的鹽回來用的,只是石材心細,怕一次性放多了鹽清洗做出的效果還是不好,便也只試了幾根豬大腸,誰知,效果出來後,口味是出奇的好。
但是這樣子並未將豬大腸洗乾淨,還需要用淘米水清洗加重豬腸子的爽口效果,隨後再用酸菜水取出腥臭味便行了。阿禾本想說用料酒來著,但是不知道桃源村有沒有,便臨時將其改成了酸菜水。而這酸菜水是肯定有的。
來這村子裡的第一頓飯吃的就是酸菜窩頭。加上結婚,少不了用酸菜做道菜充個數的,自然酸菜水也就多了,清洗豬大腸是綽綽有餘的。
其實,清洗豬大腸中還有一個更好的方法,只需要用醋和麵粉和著,使勁揉搓就行了。可是蘇攸禾怕這個秘方有些紕漏,加上這裡用的並非麵粉,而是玉米麵,麵粉的珍貴程度基本上就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拿出一點點,做些手擀麵或者其他的細面什麼的,好招待客人。
因此,為了徹底洗乾淨豬大腸,蘇攸禾便說了這種比較複雜卻異常實用的方法了。
石材現在見阿禾吃的津津有味,便心中大喜,就道:“叔去全部令人將那些洗了,明兒好做下酒菜,阿禾就在這裡和你大牛哥玩,別亂跑。”說著,就風一般的急急做事去了。
蘇攸禾見狀,見天漸漸的深了,約摸估了一下時間,該是晚上九點鐘的時候了,便有些困,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畢竟如今只是一個孩子的身體,就算靈魂再怎麼的意志堅強,這身子實在是撐不住了,便捂住嘴,待那哈欠打完,這才偏頭看向旁邊的大牛哥,見他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一個激靈,一下子便醒了大半,暗想剛剛自己說錯話了嗎?
“阿禾真厲害,今晚上爹爹很高興啊。”
聽到大牛這樣子說,蘇攸禾有些奇怪了,不就是一個豬大腸嗎?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於是臉上中露出了不解而迷惑的神情。
大牛見狀,便絮絮叨叨的又說了一通。
……
“我和二牛,小貓不是爹爹的親身孩子,我們是被爺爺從山裡撿回來的,爺爺有兩個兒子,爹爹是咯阿爾,上面還有一個叔叔,本來一家子和和美美的,但是自從爺爺去世之後,叔叔又結了婚,娶了大娘,這之後大娘便分了家,爹爹怕我們三個受欺負委屈,就同意了分家,兩家各三畝地,只是爹爹分到了爺爺留下來狩獵時山上的小屋子,這大娘住了祖傳的廈子房,爹爹也沒錢,本不想離開老屋的,只是這時而還要受到大娘的冷言冷語,爹爹一氣之下便帶著我們三個住到了山上爺爺的狩獵屋子裡去了。如今卻拖到現在還沒有婚娶。加上家裡窮,又有我們三個,沒有哪家的閨女想要嫁過來,沒想到這一拖,又是一兩年,爹爹漸漸的也不再提這事情了。”
大牛說著,看向石材叔忙碌的適應,眼神變得通徹起來,蘇攸禾站在一旁,沒想到這個大牛看起來木訥的樣子,卻非常的懂事,不過,忽而就有些高興了,敢情這是碰到了惡妯娌鬧分家,小叔子被逼無奈憤而出走,那孃親不是有機會了嗎?嘿嘿,想到這裡,蘇攸禾便抱了抱胳膊,卻又是一個哈欠,這才對著大牛說道:“大牛哥,阿禾困了,阿禾去睡覺覺了,明兒玩玩。”說著便離開了。
這遠遠的,就看到孃親坐在幾個婦女的中間,手裡還拿著繡活兒似地東西,便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那裡,甜甜地叫了聲孃親。
那些嬸子嫂嫂們的,一見這麼可愛的孩子,便都忍不住摸摸蘇攸禾頭髮,捏捏臉蛋兒,拉著小手的。蘇攸禾倒怪不好意思的了。
“瞧瞧瞧,你們把禾禾都惹得不好意思了。”一個大嗓門出現在眾婦女之中,蘇攸禾不用抬頭也知道是常嬸嬸了。
“來來來,禾禾親嬸嬸一口。”常嬸子說著便伸過左臉,衝著蘇攸禾。
蘇攸禾心裡直冒汗,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