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阿史那雲猜測道。
“公主說得是呀,確有這種可能!”楚恆忙不迭道,“依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還是不要去招惹什麼于闐國,就安心呆在這裡,等皇上的恩旨一到,直接回唐去算了,何必還要冒這種不必要的風險呢?”
“不行!我一百多兄弟的血仇還沒報,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算了?咱們現在人員齊整,軍隊士氣正盛,為何不打?難道那妖女的幾句話就把咱們嚇得畏縮不前了嗎?簡直豈有此理!”
李恪贊同道:“大哥說的是,咱們決不能讓那一百多弟兄白白犧牲,必須要用尉遲渥密那惡賊的人頭告慰他們在天的英靈!”
吐迷度也上前表態,“張幫主,在下所部皆願聽你號令!”
“好!即日起,整軍備戰,三日後,令三軍皆服縞素,誓師出征!”
眾人見張小七已然做了決定,也不再多說了,紛紛領命,下去準備了。
一晃三天過去了,張小七大軍一萬多人傾巢而出,浩浩蕩蕩,直撲于闐。
路上,程懷亮對張小七道:“小七兄,這宇文霞雲裡霧裡地說了這麼多,但是有一句她說得沒錯,尉遲渥密也不是軟柿子,可以讓咱們隨便掐的,尤其是咱們如此氣勢洶洶地找他復仇,明擺著是要將他連窩端哪,困獸猶鬥,他必會拼死一搏的,咱們還是要處處小心提防,不可輕忽大意呀!”
“恩,程賢弟言之有理!”
不出三日,大軍來到于闐城外,安營紮寨。
于闐城上壁壘森嚴,大批軍兵集結待命,早已做好了交戰的準備。
雙方針尖對麥芒,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張小七並沒有急於攻城,而是在中軍帳中和隨行眾人一起商討作戰方案,帳內的氣氛非常緊張,各路哨騎探馬往來不斷。
正這時,一個軍兵進來稟報:“大人,營寨外來了一個人,自稱是突厥大汗阿史那薄布,有非常緊要的事情要面見大人!”
“什麼?阿史那薄布?他還活著?”張小七一驚,忙招手道,“快把他帶進來!”
“是!”
不一會兒,一個戴著魔鬼面具的人在軍兵們的看押下走進來,在帳內站定,朝著眾人抱了抱拳,“張將軍,各位,多日不見了!”
張小七抬眼觀瞧,見此人的身形和裝束確實和阿史那薄布非常相像,心中疑惑,不禁問道:“你是阿史那薄布?那日,你被阿史那欲谷圍剿,全軍覆沒,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哼!當然是拼死殺出來的!本汗是阿史那室點密四世孫,是西突厥當之無愧的正統大汗,豈是那等宵小能擒得住的?”
程懷亮嘲諷道:“呵呵,可笑!阿史那薄布,你落到這步田地,都成了孤家寡人了,也好意思自稱大汗?”
“誒,不要這樣!”張小七打斷道,“阿史那薄布,行,你有種,這種時候也敢到我這裡來,你就不怕我宰了你嗎?”
“本汗若是死在你們手裡,倒也沒什麼,只是我心有不甘哪!本汗的基業全都毀在了那個兩面三刀的尉遲渥密身上,我若不報此仇,死不瞑目!”
“這麼說,你是要幫我們攻打于闐了?”
“正是,這于闐城中機關的厲害,想必你們也都領教過吧,假如你們不早做防範,大軍一旦入城,肯定會傷亡慘重,而本汗恰巧知道機關總掣所在,可以帶你們兵不血刃,直搗于闐王宮!”
“哦?”張小七扭頭看了看程懷亮、李恪等人,大家也都是滿臉猶疑,“阿史那薄布,你隔著面具說話,讓我們如何相信你呢?若你真心想助我們,何不摘下面具,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面目啊?”
“好!”阿史那薄布一伸手,當場把面具摘了下來。
眾人看去,此人長得還算端正,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