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然自若,目光鎮定,看不出一絲慌亂來。
“恩,阿史那薄布,你先下去吧!等到我們攻城時,自會派人叫你!”
“好吧,本汗等你們的訊息!”
左右士兵上前,將來人押下去了。
張小七點點頭,感嘆道:“這個阿史那薄布倒還有些大汗的氣度!”
“小七兄真的認為此人是阿史那薄布?”程懷亮問道。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看他的舉止神情,說話的口氣,明明就是一個突厥大汗嘛!”
“就是他做得太像大汗了,我才覺得此人可疑呀!你想想,阿史那薄布生性膽小多疑,從不會輕易摘下面具,而此人摘面具的時候竟然連想都沒想,毫不猶豫,還有他身處在如此境地下,說話竟對答如流,沒有一點停頓,彷彿事先演練好了一般,這正常嗎?”
“也許是他別無選擇了,為了報仇索性孤注一擲,也未可知啊!”
“事關重大,小七兄可不能心存僥倖,若是輕信於他,再中了尉遲渥密的圈套,後果不堪設想啊!”
“那該如何是好呢?唉,這城中的機關確實叫人頭疼啊!”
眾人正在為難,又有一名士兵跑來稟報:“大人!我們在營外抓到了一名奸細,已帶到帳外,請大人審問!”
第六十三章 真假阿史那薄布
草怕嚴霜霜怕日,惡人自有惡人磨。尉遲渥密使陰招,出賣了阿史那薄布,致使他的大軍覆沒,一敗塗地。然而誰能想到短短半個月的光景,各方勢力此消彼長,西域的局勢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張小七兵威大振,發兵進攻于闐,阿史那薄布又趁機冒出來,意欲找尉遲渥密復仇。
卻說張小七眾人正在帳中為破除城中機關的事犯愁,忽而軍兵稟報說,他們抓到了一名細作。
“帶進來!”
“是!把他帶進來!”報信軍兵朝帳外高聲叫道,幾個士兵隨即將抓到的細作推入帳中。
再看來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一進帳,他就趴伏在地,哆嗦成一團了,“張將軍!張將軍!饒命啊!我不是細作呀!”咣咣咣一個勁地磕響頭。
張小七看了看他,“把頭抬起來!”
“呃、呃……”那人嚇得不敢動彈。
“把頭抬起來!怎麼,你心虛了?難道怕我認出什麼來?你要是不動,我就叫手下幫忙了!”
“不、不用!”那人沒有辦法,把頭一點點地抬了起來,他不敢正視張小七的眼睛,只抬了一下,就立刻又低了下去。
眾人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卻也並不認識他。
“你叫什麼名字?可是尉遲渥密派來刺探軍情的?”
“不不!將軍你誤會了,我不是細作,我、我叫哈勒密,是于闐人,此番我是專程前來幫你們破掉城中機關的!”
“你會破掉機關?如此機密之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瞞將軍,我本是尉遲渥密的部將,只因我的兩房妻妾都被他強行霸佔了,我心中悲憤難平,這才冒死前來替你們帶路,請將軍為我討回公道!”
張小七看向程懷亮和阿史那雲,向他們徵詢意見,見兩人都搖了搖頭,他把桌子一拍,“好你個奸細!你膽子不小啊!隨便編了套瞎話就想矇騙我們,引我們上當?你把我們當成了三歲的娃娃了嗎?來呀!將此賊給我拉出去,斬訖報來!”
士兵們如狼似虎,撲上去,扯住刀疤臉的膀子就往外拖。
“不要啊!張將軍!我是冤枉的!”刀疤臉一見對方要動真格的,嚇得魂都沒了,“我是突厥大汗阿史那薄布!”
“什麼?阿史那薄布?就你這樣的,也敢冒充突厥大汗?你把我們當成一歲的娃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