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別殺我!我真是突厥大汗!”
程懷亮忙制止道:“小七兄且慢,還是把他放回來問問吧!”
“好吧!把他放回來!”
刀疤臉掙脫開士兵的手臂,在地上緊爬兩步,痛哭流涕。
張小七又仔細打量了他兩遍,問道:“你說你是阿史那薄布,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呀?你可有證據?”
“我、我沒有證據,你們也知道,那天我們遭到了阿史那欲谷十多萬大軍的圍攻,全軍上下不是被殺就是被俘,本汗,哦不,小的在危難之際摘掉了面具,裝成普通士兵的模樣,混在亂軍中,才僥倖得脫。路上,我害怕被人認出來,把所有隨身物件全都扔了。
不過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的誠意,我真是阿史那薄布啊!我對尉遲渥密的仇恨要遠比你們的大得多呀!要不是我咽不下這口惡氣,又怎會冒死來找你們呢?”
“哎呀,你說得倒挺熱鬧,可又拿不出半點證據來,這可就叫人為難了!我看你還是先下去歇歇吧,省點勁待會兒再哭!”
張小七吩咐手下把他拖出去了。
“張將軍!你可要相信我呀!張將軍……”
張小七對眾人道:“真是怪了,這又冒出一個阿史那薄布來,你們看,到底哪一個是真的呢?”
程懷亮眨了眨眼睛,“要我說,這後來的刀疤臉倒有可能是真的阿史那薄布。”
“誒?何以見得?這小子軟得像灘爛泥,沒有一根硬骨頭,這也能是阿史那薄布?”
“小七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有的人無非就是外表光鮮罷了,得勢的時候人五人六的,挺牛氣,一旦落魄了,怕死得要命,連普通人都不如的。那個刀疤臉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他是阿史那薄布,可他說得卻都還算符合情理。
相反,先來的那人衣冠楚楚,一身大汗的行頭,說話也很有氣勢,雖然像個大汗,可跟刀疤臉兩相對比之下,還得顯得太做作了。
你們想想,阿史那欲谷和尉遲渥密既然一舉剿滅了阿史那薄布的軍隊,必然會對他斬草除根,以防後患哪,若是他不假扮成士兵,丟掉大汗的物件,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
“說得有理!這麼說來,先來的人是尉遲渥密派來的細作,而刀疤臉才是真正的阿史那薄布了?”
“目前看來,有很大可能是這樣,當然,也保不齊這兩人都是細作。只是咱們若不靠阿史那薄布,又實在沒有其他辦法破掉城中的機關,為了減少傷亡,也只能冒險了,就姑且把刀疤臉當成阿史那薄布吧!”
“這沒什麼,打仗哪有不冒點風險的?”
阿史那雲提醒道:“即便如此,可你們也要知道,這阿史那薄布也不是個善類啊!上次你們跟他來於闐,不也栽在他身上了嗎?”
“對呀!唉!這可真傷腦筋!”
程懷亮思忖片刻,“一個阿史那薄布確實不好對付,可是兩個嘛……恩,那就好辦了!”說著,他把想出的主意跟眾人說了一遍。
“好!就照你說的辦!”張小七眼睛一亮,“來人,把那兩個阿史那薄布都給我帶到帳裡來!”
“遵命!”
不多時,兩人先後入帳,他們不明就裡,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一愣。
張小七微微一笑,“二位,你們的一番心意我都瞭解了,可是眼下我卻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為何你們二位都稱自己是阿史那薄布呢?難道阿史那薄佈會分身不成?”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刀疤臉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張將軍明察!我才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他是冒牌貨!您看他穿的那身衣服,那就是我扔掉的!他一定是尉遲渥密派來的奸細呀!”
另一邊,先到的那個“阿史那薄布”臉色變白了,身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