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心地笑:“二十四孝男朋友,又來接你們家晨晨?”
我在一旁翻白眼,二十四孝男朋友?滾你X的!千算萬算,千躲萬躲,真沒想到顧春暉今天會來接我。我揹著宓兒衝他呲牙咧嘴,恨不得將他連車帶人一腳踹到千里之外,偏偏又礙於宓兒的面子打不得罵不得,還得按捺住心頭的火氣木偶似的任由他逢場作戲!可真活生生憋死我了。
顧春暉抬頭望了望天,擺著很親和的臉譜笑對她道:“要下雨了。我手裡還有幾張司醇料理的抵用券,馬上就要到期了,晚上一起去吧?”
夏宓兒那廝一臉羞澀地低下頭,嗲著嗓子不好意思地應說:“那怎麼好意思啊!”
我差點華麗麗的噴血,你不好意思還有誰會好意思!
顧春暉一笑置之,“沒關係,我們倆個吃不完也沒意思,加上你正好。”
轉眼又擠眉弄眼道:“還是說美女不肯賞臉?”
一句話勾得夏宓兒連忙否認,“當然不是,那我就勉為其難幫你們一下了。”
顧春暉點點頭,一臉燦爛地率先往停車的方向走,夏宓兒拽著我的手臂趕緊跟上,嘴裡還嘀咕著我曾經說過的自認為經典的話語:“白吃白不吃的那是傻子!”
心神不定的我差點被她拖得倒地,慌亂中彷彿在她眼中看到了滿滿一桌的美食……
憤怒!非常憤怒!顧春暉這人別的優點沒有,最大的能耐是會籠絡人心。
前一段時間,他幾乎天天來我公司樓下接我,時不時地讓我同事蹭蹭車子;而單身的夏宓兒平日裡和我關係最好,於是偶爾我們約會下館子時,這奸詐小人隔三差五也會請夏宓兒一塊兒去,美名其曰——順帶。
吃裡扒外的小女子起先還矜持著說不打擾我們約會,一兩次之後立馬叛變,以“禁不住春暉同志再三邀請”的名義堂而皇之地做著我們的電燈泡,瓦數直逼上萬度,間隔還光明正大、毫不心虛地做間諜出賣我。
不久之後,公司裡誰都知道我丁衍琛人品爆發,找了個“二十四孝好男友”,於是整日裡圍著我打趣。再加上和宋颯宋老闆鬧得沸沸揚揚又不能解釋的冤事,有不懷好意者便不僅在背地裡嘲笑,還侮辱諷刺我一腳踏兩船,終有一天會陰溝裡翻船等等。
我苦不堪言,奈何現在經濟不景氣,自己還想在這裡混一口飯,只能忽略這些閒話,將滿腔的憤憤不平撒到顧春暉身上。
鬱悶!此流氓哪裡像好人了?還二十四孝好男友!哼哼,這些人也太沒眼光了,我看他活脫脫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罷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每每這種只能在心底反駁怒罵的時刻,我都感覺就像是自己吃了滿滿一口白糖,讓我膩得反胃,吐又吐不出來,噁心得緊。可有時候一轉眼看到他,所有的怨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矛盾得緊!
顧春暉很紳士的拉開後車門,宓兒唆一下躥進去,我趕緊跟上,不料那門在距離我眉骨一公分之處被人大力地關上。我大怒,橫眉豎眼地看向顧春暉,後者不慌不忙,將我一把塞進副駕駛座。
“你知不知道副駕駛座是最危險的地方!”我給他一個白眼。
顧春暉一邊坐進駕駛室,一邊熱切地看我,“放心,出了事我的方向盤絕對不會往右打。”
我猛然轉頭,望著他面無表情的側臉,下腹一熱,口裡卻依舊不依不饒:“人的行動通常靠本能反應支配。再說了,事故不是千篇一律的,若是你判斷錯誤,事故發生在你的左邊呢?”
我知道如果兩車相撞或者正方向追尾時,司機往左打方向盤是保護自己,往右是保護副駕駛座上的人。他這話無疑是一種承諾。
顧春暉投給我一個看白痴的眼神,發動車子頭也不回地應答:“那我給你當墊背。”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