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男男女女花花草草的,不定還有啥未成年的花朵,影響不好。
怎麼滴也有傷風化不是?
宇文嵐仰了仰頭,碧波傾蕩一汪千里的太液池將肅冷的光輝反射在他的臉上,疏疏落落的枝葉覆蓋其上,將他的神情遮掩在濃淡相間的陰影中,他的聲音,如鶴唳一般悠遠而清涼:“朕的家事,與旁人何干?”
說罷,伸臂一攬,將我往懷裡頭一帶,毫不客氣的用力將我緊貼在他的面前,強烈濃郁的氣息伴隨著清洌馥郁的酒香和一股子戾氣,瀰漫在我的鼻尖。
以我對他的瞭解,這頭髮情的猛獸在發怒。
只是這怒火,卻隱忍著並未發出來,手臂間的力道雖然強悍,口氣卻如夜色一般涼淡而溫和:“如意,做朕的皇后,休要管別人說什麼,有朕在,沒有人會再害得了你,嗯?”
疏影橫斜水清淺,夜畔私語無人時,多好的意境,若非我那千錘百煉後的強悍,怕是要溺死在這不同尋常的溫柔裡拔不出來了。
可惜,五年,春去秋來,風物依舊,人事已非。
我已不是那無知而驕縱的公主。
我覺得我已經可以剝離假象的外衣瞅見黑暗裡不能曝光的真相,宇文嵐,你不就是要我做個表率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是不知道你要我這獨木杆子承受東南西北哪方面來的邪風。
“陛下,您就不怕我坍了您的臺?我這個人脾氣您不是不知道吧,嫉賢妒能,見不得宮裡頭那些個花花草草的,您不怕您這漂亮的後花園被妾給整成個光禿禿的樹杈林子?”
宇文嵐嗤一聲笑,在胸腔中餘韻迴盪:“朕一向比較喜歡西北荒涼的沙礫景緻,朕很期待梓潼給朕整出個戈壁荒漠的後宮景緻來!”
他母親的你這後宮戈壁了得要多少雲雨滋潤吶,你丫不怕腎虧麼你。
“那陛下不怕春天大好日後卻開不出花結不出果,您老這大魏後繼無人?”哪朝哪代不是多子多孫多福氣?你個開國皇帝不擔心江山沒人守候,光桿司令的哪天要是哪個後代整不出兒子來連個兄弟都木有那還談什麼千秋萬代?
宇文嵐將腦袋往我胸口蹭:“梓潼憂慮深遠,不愧是朕的好皇后,那就要勞煩梓潼多多辛苦,替朕好生養幾個千秋萬代來!”
放你個屁老孃不是豬,還幾個呢。
宇文嵐似乎來勁了,突然伸手就要剝我的衣襟一口啄住我的脖子喘氣:“唔,梓潼提醒了朕,為了千秋萬代,朕要多多努力才是!”
眼瞅著這頭喝醉了的野獸就要不人道的獸性大發,情急之下道:“陛下,咱們回去吧,在這裡小心被人瞧見了不好!”
宇文嵐迷迷糊糊抬頭瞧了我一眼,低頭咬住我的衣領拉扯,話語含糊:“怕什麼,朕是皇帝你是皇后,這敦倫之事乃是天經地義,別怕!”
他孃的這傢伙居然想要野合,這,這,這,這傢伙是宇文嵐麼,簡直無恥到極點了。
我拼力拽住自己的衣襟擋住下頭攻擊的大手,左躲右閃死守自己的陣地:“陛下,您龍興雅興,自然是木有人管得著的,不過這種發情的事情,比較適合關起門來秘密的做,您要是不樂意走,妾知道前頭有仙居閣,幾步路而已!”
宇文嵐又抬頭,皺著鼻子瞪了我一眼,迷離醉眼泛著波瀾:“囉嗦,不去!”
丫你還來勁了,我眼瞅著自己就要城門失守大廈傾覆,尖聲道:“陛下,妾身既然是六宮表率,那就不能不尊重體統,這事,做不得!”
我這一提嗓子,把宇文嵐震了震,抬起臉來眯著眼看了會兒,眼神透出幾分清醒:“唔,梓潼倒是入角色快的很,這麼快就那皇后架子了?”
我嘿嘿一笑:“過獎過獎!”
宇文嵐抽了抽嘴角:“那行,既然梓潼這麼不樂意,咱